“你这个贱人,臭表子,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家,就是给你腾地儿养男人的吗?”
王长生心里的怒火越烧越烈,抬手在余音脸上连抽好几个巴掌,又不解气地补了几脚。
余音吃痛地哀嚎着,又无处躲避。
若是有人愿意过来解救一下她。
她发誓,下半辈子,做牛做马去报答他。
可谁会来救她呢?
这样的女人,在竹林村,就是一个祸害。
祸害别人家庭的毒瘤。
就她也配为人师表?!
我呸!
一群看热闹的邻里,纷纷朝余音吐起吐沫。
不知是谁从挎着的篮子里,掰了几张烂菜叶,往余音的身上砸过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她那张曾自以为傲的脸上。
看到余音分外狼狈的模样,朱颜心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但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还觉得不够解气了。
谁让她不识好歹,主意竟敢打到自家男人身上来了。
“够了!”一直闷声受打的女人,突然暴喝起来。
“王长生,你这个畜生!”余音收起根本不受用的眼泪,咆哮,“你自己在外面莺莺燕燕一大堆,我找个男人怎么啦?他们待我体贴入微,怕我累着伤着,哪个像你这个莽夫,一到家动不动就打我,有本事你今天就当着邻里的面,打死我!”
体贴入微?!
朱颜扭过头,看了秦淮一眼。
那神情甚是古怪。
秦淮呆呆地迎上她的视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心虚。
“昨天,余老师扭伤了脚,我本不想送她回家的,是吴校长非让我送,我才送的。还有她家的水管,我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刚说要走,就疯狂地往外喷水,溅得我一身都是水。”
“余老师拿了件棉衣给我换下,还做了那冒着血的牛排让我吃,回来的路上我就给吐了。阿颜,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信我。”
秦淮的声音不高,本来只是想给自家媳妇解释清楚的。
哪知被众人都听了去,对余音的恨意就又深了一层。
尤其是王长生那个匹夫。
“我说了,家里那些牛排怎么没几日就吃完了。见着你喜欢,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特意找人成箱成箱地往家里搬,和着,全被你霍霍给那些野男人了。”
在竹林村,像王家这样能餐餐吃上肉的家庭委实不算多。
有肉吃,有美女陪,村里那些老鳏夫还不上赶着往余音面前凑。
别说体贴入微了,就算是让他们给余音跪下提鞋,他们都不会有半点怨言。
而这些,相较经常被男人家暴的余音来说,却是格外珍贵。
说到底,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朱颜没有理会秦淮,不是她不相信自家男人的人品,而是王长生话里的不逊惹到她了。
别的男人她不清楚,但她家的,绝不能同那些居心叵测的男人混为一谈。
“劳王大叔说话注意点自己的措辞,不是所有人都惦记着你家的东西,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觉得恶心,下作。”
见阿颜替自己说话,秦淮脸上的不安顿然消失。
而王长生这边,被朱颜激得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余音找姘夫的事,他早有察觉,苦于一直没有抓个现形。
昨天好不容易与秦淮撞了个正着。
怎知那小子跑得太快。
他这才起了个大早,带着余音,气势汹汹地找到秦淮门上来。
结果,他家女人的能耐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是个男人就往家里引,活脱脱的一个潘金莲,还好意思抱怨他在外面养女人。
王长生霸横惯了,放在往常,他定二话不说,上去就给朱颜来两耳光。
但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