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地方。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你亲眼目睹着他们懂事的模样。
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就像被针扎过一般疼。
朱颜打来一盆热水,给秦老太擦了擦脸,又倒了杯温水,让她润了润喉咙。
好一会儿后,秦老太的咳嗽缓解了许多。
朱颜上前扶着让她躺下,钻进被窝里。
两个孩子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以往,秦老太发病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是跟秦淮一起睡。
现在有了朱颜,秦淮留她陪着两个孩子一起。
他则找了捆干草,在秦老太床边的地上摊开,又翻了床废旧的棉絮,给自己打了个地铺。
忙完这些,听到秦老太的呼噜声均匀地传来。
秦淮这才熄了灯,离开了里屋。
仇大夫开的药包,需从三碗水煎至一碗水。
他搭的小灶台用的是干草,起码得熬上两个小时才行。
一会儿熬完药,得让秦老太喝完出身汗,夜里才能睡上安稳觉。
屋外,夜更深了。
空中的雪花没有转停的趋势。
冷风透过门缝肆意地吹了进来。
秦淮拢了拢衣领,双手往灶膅前又靠近了些。
朱颜正是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厨房屋的门,踩着积雪走了进来。
“天儿这么冷,你过来作甚,快回床上睡觉去。”秦淮说道。
朱颜没有理会,自顾在小灶旁蹲了下来,本能反应地把自己冰冷的双手往灶膛前凑去。
“我来陪你说说话。”她笑嘻嘻地看着男人。
秦淮心里自是欢喜的,也不再阻拦。
把她往身边拉近了些,顺势移过身下的小凳子给她,自己屈着膝在灶膛前。
学着秦淮的样子,朱颜卷起一把干草塞进灶膛里,状似随意地问道:“阿淮,咱们家还有钱给阿娘买药吗?”
经白天秦正芳那么一翻,她对这个家的经济状况有了新的认知。
又怎是一个穷困潦倒能形容的。
秦淮顿了顿,起身从内衬的衬衫口袋里,翻出一根钥匙形状的金坠项链递到朱颜面前。
“这是我阿娘捡到我时就戴在身上的,本来我是想把它送给你的,但现在我想把它当了给阿娘治病。阿颜,你不会怨我的吧。”
朱颜的目光在金坠上扫过,神色陡然一紧。
却只是一瞬。
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