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呃。”
无形的尴尬漫延其中。
但孟欢已经说了要帮他,硬着头皮道:“好,我去拿夜壶。”
蔺泊舟站在原地,肩头好像洒满了月光,泄落的情绪冰冷。
孟欢拿来,先熟悉了一下,望向蔺泊舟:“那我就给你用了?”
蔺泊舟没有说话。孟欢当他同意,手便去解他系带。可他探过去的手腕却被攥紧,修长的指骨力道之重,磨蹭着白皙的皮肤,硬生生蹭出几道红痕。
“嘶……”
孟欢发出一声疼呼,抬头,蔺泊舟薄纱下的狭长双眼紧闭,气息滚烫,蕴着一些带着疼痛的压抑和屈辱的东西。
他好像羞恼至极,又在忍耐。
孟欢怔了怔神。
夜壶一般为北方冬天年纪大了的男人用。年纪大,夜里频急,冬天不想下炕便用夜壶,将东西塞到里面解手。蔺泊舟还年轻,本来用不着的,可因为这双眼睛……
孟欢看了看手里的夜壶,安慰地说:“王爷用吧,用完就可以睡觉了。”
他尾调微抬,柔柔软软的,像是在哄他。
蔺泊舟攥紧他手腕的力道松缓几分,孟欢知道他不再抵抗,便将他裤子解开。
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东西。
“……”
蔺泊舟呼吸变得暗沉。
这沉甸甸的玩意儿,跟蔺泊舟平时穿着衣裳时的干净雅正完全不符,也只有孟欢见过、碰过。他低头,觉得手臂升起一阵僵硬的麻意,白净掌心烫的不行,终于缓慢凑到了夜壶口。
这样,蔺泊舟就能很方便地小恭。
寂静。
半晌,没有声音。
等候时间太长,孟欢手腕酸疼,尽量若无其事:“王爷,你尿吧,不用不好意思。”
“……”
他也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夫妻,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俩是三媒六聘的夫妻,甚至是自己扭曲时空穿了书才做成的夫妻,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孟欢胡思乱想,眼前的阴影落了下来,有些沉重,压得他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勉强支撑起蔺泊舟的肩身。
蔺泊舟伏在自己耳颈,气息很热,大手覆在了他的后脑勺,眼部的白纱从耳垂蹭过,带起一阵火辣,伴随着男人凑在耳后含咬上来的微疼。
“……?”
嗯?
不是叫你尿吗?
咬人干什么?!!
孟欢刚想偏头躲开,后脑猛地被一道力气扣住,将他压在怀里,压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唔……”
男人手掌按压的力道重到不可抵抗,像钳制好不容易得到的猎物,几乎将他骨头攥碎,同时,后颈的撕咬感也在加重……孟欢头晕目眩透不过气时,听到了夜壶里的声音。
音色逐渐调换,换成了蔺泊舟在他耳畔,压抑的浓烈的低.喘。
结束。
孟欢手中的东西放下,仰头看他。
蔺泊舟眼睫上沾了一层薄汗,似乎刚和某种心理负担对抗过,
……对他来说,泻出的还有心理重负吧。
孟欢心想,不过好在他也算是解决了,那就浅浅原谅他刚才那么重地抱自己。
清理完,孟欢牵着他往床上躺:“王爷,睡了。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叫我。”
他怕蔺泊舟嘴硬,伸手,轻轻点了点他通红的手背:“不然打翻烛台,再烫伤手就不好了。”
“……”
指尖柔软,轻轻点在他烫红的手背。
触感很轻,像方才他坐下时不小心压着他手一样。
蔺泊舟怔怔的,垂着眼,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大殿内寂静,孟欢背过身爬到被子的另一侧,给蔺泊舟留下空位后,躺了下去:“睡觉,睡觉!”
蔺泊舟躺到了床上,手微微挪动,便碰到了孟欢垂着的手,细长匀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