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工具从他手里接过来:“我来。”
他不让乔南动手,乔南就只好见缝插针做些倒倒污水的小活儿,等宿舍收拾得能住人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钟。
乔南将自己宿舍的被褥床单和风扇等等一并搬过来,阵仗宛若搬家。
裴叙则一一仔细地铺好。
看着被打扫干净的宿舍,乔南整个人充满成就感:“洗个澡就可以休息了,我带你去浴房。”
“不用。”裴叙看他一眼,随意捋了把额发,将被汗水浸透的衬衣脱掉,只穿西装裤往外走:“这边也没人,我用冷水冲下就好。”
宿舍外面就有水龙头,他穿着乔南的拖鞋站在水泥地上,用塑料盆接了水直接从头顶淋下。
水流滚过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
乔南只看了一眼,目光就挪不开了。
裴叙肩背很宽,腰却很细,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动作间背肌隆起舒展,充满力量感。而且他平日里装革履衣装严整,这是乔南第一次看见他这么随意的姿态。
像野兽解开了束缚,有种难以忽视的野性美。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乔南忽然觉得有点热,他把风扇对准自己,风力调到最大。
目光游移着挪开,片刻后又忍不住转回去。
裴叙洗完澡进屋,就见他目光游移,面红耳赤,就是不敢看自己。他眉头微动,俯下身抬起他的下巴,清晰看见了他眼底的水意,像某种隐秘的邀请。
他裹着满身水汽低头去亲他,没来得及擦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恰落在乔南的脖颈间,凉意激得他身体微微颤抖。
但他乖顺地坐在床上,眼眸紧闭,任由裴叙辗转亲吻,皮肤温度烫人。
夏夜,稻田,蛙鸣。
陈旧的老宿舍里,风扇叶呼呼转动,卷起的风却带着燥热。在一发不可收拾前,裴叙克制地松开他,欲抽身离开。
“别……”
乔南却出乎意料地勾住他的脖颈,将人往下拉,柔软火热的身躯贴近。
他胡乱在他耳侧磨蹭着,祈求一样地说:“别走……”
裴叙安抚地在他侧脸啄吻,按着他后颈的手掌微微用力,声音满是克制的低哑:“南南别闹,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乔南已经有点不管不顾,可能是蛙鸣声太过鼓噪,可能是夏夜的风太滚烫,又可能是两个人的老宿舍气氛太美好,让他想寻求更深更亲密的距离。
他不肯松手,小兽一样亲他,撒着娇催促:“可以的。”
眼角沁出的泪珠打湿了他的睫毛,湿漉漉更显可怜,也更诱人。
裴叙喉结滚动,因为忍耐太阳穴都鼓起来,额侧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着。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陡然将人抱起,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一字一字挤出来:“南南可不能半路后悔……”
……
中途的时候乔南就后悔了。
他哭得眼睛都肿了,但裴叙却不肯放过他。出笼的野兽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更让他羞耻的是,新铺的床单被褥全都湿透了。
裴叙将他抱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小声地哭,过度的羞耻让他全身都蒸红了,脸埋在裴叙胸前,鸵鸟得不肯抬起来。
裴叙将毯子叠好当垫子,小心将他放在椅子上,看见他羞耻的样子甚至笑了下,眼眸满足地眯起,轻捏了下他的耳垂,才去换被褥床单。
好在乔南之前抱了两床被褥过来,裴叙将另一床被褥换上,又将自己带来的床单铺上,今晚才不至于睡床板。
又去打了水来给乔南擦洗。
乔南像个缩起来的蚕宝宝,手脚团在一起,极度不配合。
裴叙哄着他擦洗完,把人抱到床上,才去外面冲澡。
等他回来时,就见乔南整个人都缩进了薄被里。
裴叙俯身亲他通红的耳朵:“不热?”
乔南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