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羽林军全面接管宁州城防,等待陛下旨意。”
“大将军,是否要将今夜的事情,传书金陵?”林北道。
“那是自然。”
清晨。
等宁州城的老百姓,打开门窗的时候,只看到了满街巡防的羽林军。
还有一大群衙役,在街道巷口提着水桶刷子,洗地。
血腥气已经稀薄不可闻,但老百姓还是察觉了,与往常不同之处。
“昨夜?”见面的老朋友,都相互询问试探,是否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我昨晚在家中偷听,后来上房顶窥见,好多当兵的,在说宁王谋反奉旨镇压。”
“怎么现在没动静了?”
“这都一晚上过去了,早就完事儿了吧。”
“可惜了,没看到那样的场面,宁王到底是造反了,这些年压得咱也够苦的。”
“可不是么,各种名目加税,都快活不下去了,朝廷可算是收拾他了,真是大快人心!”
对于昨夜一战的结局,谁都知道结果,但官府衙门没有贴出告示。
满大街都是不认识的兵种,并非宁州军的甲衣装扮,一眼就看得出是宁王败了。
宁王谋逆了,但没来得及起兵,就被镇压,这种事情是否要公开,还得等皇帝那边的旨意。
……
宁州府衙。
“大人,您可算来了。”
方觉睡了一觉,才来到这里,已经快到午时。
魏枫没有跟随,林北也在巡防,只有典一带着一个百户营随行保护。
程杰见到方觉,才算是松了口气,虽然早就有人禀报大事已定,但没看到方觉他还是不能安心。
“宁州州府的官员,都拿下了?”方觉问。
“都押在后堂,还没下狱。”程杰答道。
方觉:“没杀吧?”
“您放心,末将有分寸,没人敢反抗,自然也没有出意外,都只是押着。”
“那就好,带我去看看。”
程杰前头带路,引着方觉几人,进了衙门后堂。
一进来这里,方觉就四处瞥看,眉毛皱起。
不论是装潢、饰品还是构造,这都不像是一个官府衙门的后堂,倒像是一个私宅的后花园。
奢华程度,已经逾制。
“不必问了,一看就是贪官。”典一不屑道。
“典兄说的是,这些个宁州的官员,可算是跟着宁王吃肉了。”
一路上,方觉问道:“他们可曾聚众附逆?”
“还没来得及,据那衙门班头说,听到宁王造反时,府台大人说过后悔没有早点附逆的话。”程杰道。
方觉侧目,表情精彩,这个府台居然敢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找死吗。
“这么说,你审过了?”方觉笑道。
程杰哂笑:“哪用审啊,大将军有所不知,这些个东西知道事发了,都在推卸责任,末将根本不需要问……他们自己就什么都抖出来了,现在还在吵架,相互甩锅呢。”
甩锅这个词,程杰是跟方觉学的,觉得很契合。
说罢,方觉还在笑,走到后堂深处,当真听到了几个吵闹的声音。
“还在怪本府?若非尔等劝我,本府早就举告宁王了,还有今日之祸?”
“大人,都什么时候了,别嘴硬了,当初有人向您举告宁王府乱法,第二天人就不见了……不是您泄密,还能是谁?”
“胡说!”
“本府清清白白,岂能容你污蔑?”
“班头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