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缓和,不带一点棍棒。
这后宫之中,谁也料不到哪个妃子,可能一夜之间就一飞冲天,再得宠。
到时候,得罪过她的人就惨了,所以王丰做事一向留一线。
“走。”说完这句,王丰没给德妃再说情的机会,便带着两个内监,头也不回地走出凉亭。
至于德妃身边宫女,暗中递出的钱袋,他看都没看一眼。
“王总管。”德妃焦急,因为她递出的钱袋,王丰也没拿。
说明这事,不可能说情了,陛下心意已决。
“我儿的罪当真有这么重……”德妃颓然坐回弹琴的座上,绝望了。
……
“陛下也不必恼怒,德妃娘娘为魏王点下如此,乃是为母的本性使然,并非目无国法给陛下为难。”
王丰回来后,还为德妃说了两句好话。
萧平硅深吸了口气,冷道:“哼,秦王被问责时,贤妃为他开罪;齐王的母妃,更是随他去了齐地……如今德妃也是如此。”
“朕的后宫,与皇子一样,没有一个真正贴心的。”
萧平硅冷笑,又像是在自嘲,一时不知道作何感慨。
王丰则是不语。
不论皇帝跟你讨论朝政、家务还是皇位,最好都不要多嘴。
“王丰。”
萧平硅瞥过来。
“臣在。”王丰无奈。
“你说,她们一个个都如此不顾大局,朕怎么能立皇后呢?谁有这个德行,可以主掌六宫,母仪天下?”
“……”王丰嘴角微抽。
这话就更不能接了,后宫与朝中势力息息相关,说错一个字得罪满朝文武。
当今陛下,既不立太子,连皇后也没立,这在朝中是一个热议话题。
但都是私下议论,没有谁敢当着陛下的面。
除了礼部,敢每年上书提一次,其他人都只是明里暗里地暗示一下。
就连内阁首辅诸葛青山,都放弃了劝谏,谁还能在陛下这儿说上话呢。
“皇后、太子,朕知道,百官都想让朕确立,免得他们不知道攀附谁,呵呵。”
萧平硅冷笑。
说什么为了大局,那都是骗人的。
满朝文武想确定太子,不外乎是担心,过早参与党争站错位。
若是有太子,只管巴结太子就是了,犯不着还在其他皇子左右冒险。
王丰点点头,这话说得太对了。
“而太子之位,关系国本,朕不想立了又废,给后世子孙留下不好的榜样。”
萧平硅道:“如今,只看永安王与晋王了……永安王太年幼,看不出性子来;晋王又太随意,倒是让朕拿不准,他到底是真的无心储位,还是在故作姿态。”
今日,说得有点多了,萧平硅摇头:
“回去吧,命人将奏折送来养居殿的暖阁。”
最近,御书房萧平硅去得少了,因为开始冷了,御书房里取暖不便。
若非上朝时间,萧平硅更喜欢在养居殿办公。
“对了,去一趟东宫,你我暗中去,别让人知道。”萧平硅吩咐道。
……
东宫。
萧平硅看着面前,蒙着面纱的人,问道:
“查清楚了吗,魏王养的人,到底藏在哪里?”
面纱下的人道:“回陛下,已经查明,这批人被李德恩统领,平时在京畿道附近的密林里,一处地下溶洞中驻扎。”
“那他们如何练兵?”萧平硅问。
“平日装作响马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