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笔钱让他们都走了,我怕他们吵到爹爹和娘。”
云挽笙颇为感慨地长叹一声,“那也要留一两个侍女侍从照顾你啊。”
楚幼丝执拗地摇了摇头,将云挽笙的腰抱的更紧,“我不要,反正你会留下的,咱们两个相互照应就够了,不要别人,谁也不要。”
楚幼丝现在这个状态云挽笙还真的是不放心。
她自己的身子现在都是个问题,再加上末叶也受了重伤,他们这一行可真算是狼狈。
云挽笙不想让现在的氛围太过紧绷,于是跟开玩笑似的道:“听说你当郡主了,以后在若月你可要罩着我啊。”
说起这个,楚幼丝整个人跟炸了毛的猫似得,“我才不稀罕当什么郡主,这些不过是皇帝随意打发我的罢了。”
爹爹和哥哥在战场上牺牲,秦呈尚得知之后就随便派了个人过来吊唁几句连个烈士的封号都没有给到爹爹和哥哥。
若不是后来她娘也跟着去了,整个战南侯府只剩下她,只怕秦呈尚连这个郡主的封号都不会给到她。
离开若月国有些时日了,云挽笙不太了解此刻若月国的情况,于是问:“我回来的时候见边境很多流民,这是为何?”
楚幼丝怒容满面地斥责道:“咱们这一仗败了不论是皇室还是百姓损失都很大,皇上为了填补国库里的空虚加重了税务,凡是帝都里的百姓缴税都要比别的地方高出一倍不止,原本就是勉强吃饭的百姓现在加重税务只能将产业交给皇室被赶出帝都,他们身无分文自然只能当流民。”
云挽笙惊诧地听着楚幼丝说的这一切。
她不过是离开若月了几个月,没想到一回来居然发生了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照这个势头下去,若月国只会越来越衰败。
但云挽笙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若月国将来如何。
战南侯府没什么侍从也算是给云挽笙的行踪减少了一点负担,至少在行踪上面她算是安全的。
在云挽笙的陪伴下,楚幼丝这些日子才慢慢开始有了些精神气,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多了起来。
但云挽笙却一日复一日的逐渐开始昏睡,从一开始还能支撑着身子陪楚幼丝在院子里走走,直到后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听楚幼丝说话。
再后来就开始有昏睡的迹象了。
这日,楚幼丝不论是怎么叫云挽笙都叫不醒,在暗处的末叶听到动静之后也顾不得其他的便冲了进来。
末叶试着喊了几声云挽笙的名字,云挽笙没什么反应。
他探了探云挽笙脖颈处的脉象,哪里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末叶也开始慌了。
“挽笙她怎么了?”楚幼丝担忧地问道。
看着末叶紧锁的眉头,楚幼丝就知道云挽笙昏睡并没有那么简单。
“唉。”末叶无奈地长叹一声,“让她好好睡吧。”
既然这是云挽笙的意思,末叶也只能选择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