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每一步都实行的极为谨慎。
这是她第一次种蛊。
看着蛊虫一点点在孤千珏身上实行完仪式之后,慢慢爬回到她身上随后从她的耳中爬入体内,云挽笙才松了一口气。
至少种蛊成功了。
她摸着孤千珏袒露的胸膛处,那里残留的一点点余温终于在开始慢慢回暖,而他苍白的快要发紫的嘴唇也逐步逐步有了嫣红的颜色。
虽说噬心蛊不能让孤千珏那么快醒来,但至少孤千珏活下来了。
云挽笙朝着门口喊了一声:“都进来吧。”
御医见到孤千珏此刻回暖的面色大吃一惊,感觉上前给孤千珏把脉。
原本没有一丝脉搏的地方,居然有了非常细弱的跳动。
“八殿下、八殿下活了!”
所有的御医都惊叹于发生的这一幕,能够让一个人起死回生这是他们穷尽毕生所学都做不到的。
所有人听到这一讯息之后破涕为笑,但唯有安澜和雀翎则是拧着眉深深望着云挽笙。
“朕没有信错你。”孤之茗满眼欣赏地道。
夸赞声、惊叹声在云挽笙耳边响起,但她此刻都听不进耳朵里,她只有庆幸。
庆幸上天还是对她有一丝的怜悯。
她笑了,笑出了这段时间唯一一个轻松的笑容。
云挽笙想要站起身,可突然眼前一黑,随即她就听见满屋的惊呼声便再无意识了。
她倒在了孤千珏的身边,二人面色皆是苍白如雪,他们仿佛一起葬在了这场看不见尽头的纷飞大雪里。
半个月后——
凤楚国前线传来了全军已到辽疆的军报,据说若月国这次率兵出征的主将是战南侯以及战南侯一家的男丁。
这一次若月国很明显有了背水一战的气势。
但在即将开战之时凤楚国百姓才知道这次的副将是朱弦断,是那个不会武功但以琴声闻名凤楚国的朱公子。
朱弦断不是皇室中人,背后现在也没有庞大的家族作为支撑。
据说他的父亲曾经是凤楚国战功显赫的大将军,大将军在一次战役当中带着家中所有男丁一同上前线全部覆灭。
本以为朱府就此覆灭,没想到当时大将军的一个妾侍肚子里还有朱弦断这唯一的遗腹子,但这个妾侍没过几年便患了肺痨去世了。
孤之茗感念大将军,便收了朱弦断为螟蛉之子养在易相叹身边。
一个不懂武功不会谋略的公子上战场无疑就是在去送死。
不仅是凤楚国百姓这么认为,就连若月国这次都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