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说道他们太傅府没有人情味,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徐雪难以置信地望向云昆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和熙的仕途和婚事你不管了吗?”
徐雪生气,云昆荣也生气,他愤怒地猛甩了一下袖子道:“就是为了和熙的仕途我才留下她的,今日在府里看见这件事的人这么多,你能保证天下有不透风的墙吗,不过就是个孩子,生不生的下来还不一定呢!”
云昆荣这话像是提点了徐雪,她当即就想起当年未离那件事。
对啊,能够怀上不一定能够平安生下来。
徐雪一下子就想通了,她对着侍从们道:“松开她。”
她缓步走到春芳面前微微躬了躬身,一副居高临下地样子瞧着春芳笑道:“从今日起你就是和熙的通房了,今天就搬到和熙的院子里去吧,往后你的吃穿用度我来照顾。”徐雪转头瞥了一眼云挽笙又故意添了一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必定让你母子平安。”
后面这句话看似是跟春芳说的,其实是在同云挽笙说。
具体是什么意思各人有个人的想法。
云挽笙微微收紧拳头心里恨意滔天,徐雪这话不就是在暗示未离当年也是她害死的吗,当年也是她徐雪在照顾未离的吃穿用度,结果未离就难产去世了。
春芳闻言之后看见徐雪就好似看见了生命中最后的一抹光亮,她感激涕零地对着徐雪一阵磕头,“谢夫人仁慈、谢夫人仁慈!”
究竟是徐雪仁慈,还是在逐渐向春芳索命,云挽笙已经不关心了。
她能帮到春芳到这里已经是她仁至义尽了。
云挽笙缓缓站起身走到春芳面前,她蹲下身在春芳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笑道:“春芳一切都要保重啊。”
这是云挽笙对春芳最后的提醒。
屋内恢复了平静,云挽笙才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因为长久地蹲姿让她眼前突然一黑,还是身后的雀翎将她扶住,她才免于摔倒。
“春芳的命快结束了。”雀翎淡淡道。
云挽笙转头望向雀翎,“何以见得?”
这件事云挽笙都不敢定论,为何雀翎能够如此笃定?
“不可说。”雀翎答道。
命运都是不可说的,雀翎只能窥探到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