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月招呼着大夫给云挽笙看诊,眼里带着着急还蓄着泪水,一副真真儿心疼自家妹妹模样。
云挽笙从心底叹服云黛月的戏演的真好,这焦急万分和恨铁不成钢都被她演的入木三分,这便是扔到戏班子里估摸都能当台柱了,也难怪上一世她看不穿云黛月的伪装。
今时今日,怕是此刻听闻云挽笙要嫁给秦呈安,她云黛月的心里早恨的将她云挽笙挫骨扬灰了吧。
可云黛月越是恨,云挽笙越是要按兵不动,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帷幕,没唱到最后谁也不准离场,她云挽笙就要当那个撰写戏本的人。
大夫诊脉时微微蹙了蹙眉,云挽笙知道这大夫怕是瞧出端倪了,但云挽笙也知道,他铁定不敢说。
“如何了?”
一旁的徐雪试探性地问大夫,目光里藏着几分威胁。
大夫只敢低了低头,闷声道:“回夫人的话,二小姐只是染了风寒,悉心调养几日再喝几贴药便能大好。”
大夫低着头收拾东西不敢多看,这深宅大院的,腌臜手段多得是,他保命最为重要,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
“烟笼,送送大夫。”徐雪温声道。
烟笼领着大夫走出了云挽笙的闺房,徐雪瞧着大夫走远才坐到云挽笙的身旁,带着几分责难又带着几分怜爱的瞧着云挽笙,末了,叹了口气,拉起云挽笙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明知你身子弱,还让你盖的如此单薄,得亏没有什么大碍,若是有个好歹……”一道说着,徐雪便更咽了起来。
不愧是母女,这二人戏演的还真是一绝。
云挽笙握紧徐雪的手,朝着徐雪柔柔一笑:“母亲你快别折煞女儿了,是女儿自己不好,夜里盖的少了才染的风寒,下次不会了。”
当然不会了,我还得留着命跟你们好好斗上一斗。
听到云挽笙这般说,徐雪才拭去眼泪,眼里的怜爱更甚,随后将手上的珠串套到了云挽笙的手上,珠串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云挽笙仔细一闻就发现这味道似乎另有玄机。好似被药物浸染过,寻常看来这类药物其实对女性有益的,可组合到一起却是抗孕的方子。
想来也得谢谢秦呈安,让她练就了这一身医术本事。
当初秦呈安三番五次被人下毒,云挽笙后怕许久,死乞白赖的求着医圣收她为弟子才练就了这一身医术。
云挽笙装作不知的看着徐雪,徐雪慈爱一笑“这个呀,是我去庙里给你求的,那里的方丈说,这个珠串能辟邪抗灾,你且好生戴着,我这个做娘的也能放心些。”
一旁云黛月一听这话故作嗔怪的吃醋模样,嘟囔着说:“母亲好生偏心,只给妹妹求,没有我的。”
“你这丫头生龙活虎的,不似你妹妹身子弱,若它日你像你妹妹这般娇弱,母亲定也去给你求一个。”
徐雪这般说,云黛月才消停了。
云挽笙心中冷笑,这母女一唱一和的,还真是有默契,这珠串里安的是什么心,她们心里自是比她更清楚。
云挽笙掩面假意咳嗽了几声,故作喘不过气来艰难地道:“姐姐切莫、切莫吃醋,改日妹妹也去庙里给你求一个,咳咳……”
“哎呀,瞧我们,你这还病着呢,我们还拉着你说话,快快快,快躺下休息,我和你姐姐啊改日再来看你。”
徐雪招呼着云挽笙躺下,随即“贴心”的给她掖好被角,抚了抚云挽笙的发丝才“恋恋不舍”地拉着云黛月出去。
云挽笙直勾勾的盯着云黛月和徐云离去的背影,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只怕是那二人已经死了千百次了吧。
云挽笙坐起身子将徐云套在她手上的珠串扯下扔到一旁。
呵,去庙里求的?把它当成手段怕是在佛祖面前你都不敢抬起头来吧。
亏得她上一世还把这珠串当成珍宝一样一刻不敢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