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承寒的视线很快收回去,目光像是已经落在书本上。
厉誉想去洗漱,想着自己出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睡了,毕竟这会儿已经过了白承寒平时睡觉的时间,但等他半个小时后从浴室出来,边拿着毛巾擦拭头发,意外看到白承寒竟然还躺在那里看书。
厉誉的动作停了一下,怕吹头发的声音吵到白承寒,他刚想直接去隔壁,却听到白承寒从床上下来的声音,还出声阻止他:“誉哥,我帮你吹。”
说话间白承寒已经拿过抽屉里的吹风机朝他走了过来。
厉誉完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了,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等意识到想要阻止的时候,白承寒已经通了电不说,甚至手指也穿梭过他有些短的发丝上。
厉誉只觉得头皮一麻,他下意识就要偏过头,甚至想立刻躲远一些,却被白承寒从后面捏住他的脖颈给阻止了。白承寒的手指凉凉的,掌心贴在脖颈的一瞬间,厉誉像是整个被定住身形一般,完全不敢乱动,生怕紊乱的呼吸会暴露出自己所有的秘密。
“你、你……我还是自己来吧。”厉誉的声音有些哑,如果不是此刻耳边嗡嗡嗡的声音能听到他声音里带着的细微气息不稳以及看向前方是的神色变化。
白承寒在他说话时低头凑近了些,就站在身后,俯身时其实是听到了,但故意装作听不到:“誉哥你说什么?”他就说誉哥肯定很容易暴露,如今只是帮忙吹一下头就像是要誉哥的命,到时候万一节目上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项目,就誉哥这反应,估计不到一个回合就把两个人的真实状况暴露的完完全全。
白文羽这次想必肯定也是要参加的,虽说不知道白文羽会怎么说服厉子铮配合,但白文羽能这些年在自己的池塘里养了这么多鱼,伪装的手段怕不是一般的高超。就算厉子铮对外表现违和,他也能立一把痴情的人设,厉子铮性子就是这样。
但白承寒和厉誉是新婚夫夫,又不可能真的立两看两生厌的人设,那就只能装作正常的夫夫。
所以至少两个人不能连身体接触都有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刚结婚就要面临婚姻危机,或者说两个人就是协议婚姻什么的。
虽然这些都是真的,但至少为了不第一天直接被看出来,稍微过得去也是有必要的。
白承寒看厉誉原本绷直的肩膀稍微缓和下来,才继续道:“誉哥,我们后天就要上节目,如果真的不太熟悉的话,到时候会容易看出来,所以这两天我们要习惯身体接触。你就当我是你好兄弟,我帮你吹个头什么的,也正常是不是?”
厉誉喉间有些痒,他想说不正常,至少他没有这样的兄弟,也不会随便让兄弟碰他。
但听到白承寒这般坦然自然的模样,难道别的兄弟间朋友是这样相处的?那他与自己的朋友呢?
厉誉从刚刚的忐忑到后来的酸溜溜,心思莫名,倒是挨过了吹完头发的过程,直到耳边嗡嗡声停下,厉誉觉得痛苦又甜蜜,想时间过的慢一些,又想时间过得快一些。这般矛盾的心理,随着对方时不时会碰到自己的所有都消失后,厉誉难以抑制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而所有的情绪纠结却在下一刻白承寒突然从身后出其不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消失殆尽。厉誉这次是真的吓到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将头偏到一旁,回头去看,就对上白承寒无辜的黑眸:“誉哥吓到你了?”
厉誉后知后觉意识到脸上残留的触感,温软的,潮湿的,从那一块肌肤接触到的地方开始变得滚烫,最后在他整张脸都灼烧起来时,他将轮椅往前滑动几步:“你这是做什么?”
白承寒刚刚瞧着他的眼神太过清明,没有爱慕没有任何与感情有关的,他不想自己这么聪明,可几乎是一下就从对方的眼神里猜到他的目的,可为了转移话题,还是问了出来。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将他正在嘭嘭跳动的心跳声压下去,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