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名百色门的女弟子, 在瞧见他开门后,还不等常三渡解释,就看到这位路北的好友满脸压制不住的喜悦, 亮晶晶的自说自话就将话全说完了。
常三渡垂眸看着对方一顿输出后重新关上的房门,陷入了数秒的沉默中。
开门前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如今好像不用说了。
对方站在门外欢呼蹦跳, 还有毫不掩饰的撒谎跟那些弟子说园春雨是太累了,还想休息的缘故, 上午就暂时就不能带领三十名弟子去比试台观看上午的比试。
常三渡一边听着那边半真半假的解释, 一边转身往刚才出来的方向走去。
那张脸在无人关注的瞬间, 想到某人的确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只是那份累是因他而起。
“她们走了?”
床铺上熟睡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嗓音沙哑的指挥着床下的人做事, “茶水。”
常三渡走到一旁的桌子跟前, 提起那壶已经冷掉的茶水,掌心覆盖在杯底直接让水温重新变暖后,这才端着缕缕热气的茶杯走到床铺跟前,倾身小心的握着茶杯喂对方喝下。
润了嗓子的园春雨睁开眼睛, 在白日里打量着床边抿着唇,一言不发捧着茶杯喂他喝水的剑修。
“够了。”只喝了半杯茶水的人,撇开头远离了那茶杯, 随后揭开被褥坐起身来, 捞起一旁的衣服准备穿上。
余光瞥见昨夜动作太大,又裂开的伤口时。
常三渡刚用将茶杯放在一旁的这种小事,避开目光直视床铺的坐着的人时, 就听到了一声重物倒下的动静。
刚才坐起来的人突然倒了下去, 整个人重新窝陷在那柔软的深色被褥中。
这让站在床边双眼双手双脚不知道往哪放的人, 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紧张的想要去将人扶起,“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早晨他已经按照对方的吩咐,帮人清理了干净。
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常三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时没弄好的缘故,才会害的对方如今这样。
侧面倒在被褥中的人,懒洋洋的将那条胳膊抬起,语气淡然,“看到了吗?”
常三渡顺着那条抬起的胳膊看过去,原本就没办法愈合的伤口经过了一夜的剧烈动作后,带着血污重新裂开。
“帮我弄干净了再走。”
站在床边的人,依言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又出门去打了清水回来。
等他端着清水再回来时,床铺中的人已经起身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枚褐色的有些眼熟的罐子。
园春雨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继续看着手中的油膏罐子,“这东西你是在什么地方买的?里头应该添加了不少的催,情药物。”
常三渡听到那油膏内有催,情药物时,整个耳后根全红了。
他想到自己当时购买时,连伙计说的话都没用心听,只是依稀知晓这是那家店新改良的配方。
再联想到昨夜,使用了油膏的人是不是被里头的药物影响,所以才会对他……
“在想什么?”园春雨放下手中举着的油膏,扔进了储物袋中将原本就松散的腰带解开,示意对方给他胳膊换药的同时,瞥见这黑衣剑修又开始莫名的脸红起来,有些好奇他这会子在想些什么。
“那药,我不知道……”早知当初他应该听那名伙计说完。
“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买?”
园春雨这个问题,让眼前的剑修就连处理伤口的动作都停了。
大脑反复在买还是不买之间盘旋。
挣扎了半日之久,才逐渐组织好词汇,“下次我会打听清楚。”
遇到这种东西,看来还是不能盲目掏钱就买下。
园春雨坐在床边瞥了一眼自己重新被人清理过的伤口,刻画了去污阵法的手帕也被人拿下来用清水揉洗干净,再用灵力排出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