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区人,包括贝塔镇其他区,甚至第一大学、甚至整个巫师联盟,都需要重新调整各自手中的砝码,确保维系秩序的平衡不被破坏。”
“那位充当‘买办’的戏法师,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个群体,就是被抛弃的砝码。”
“从这个角度来看,科尔玛学姐的说辞、做法,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是支持她的。”
说罢,郑清颇为自满的点点头,对自己能够剖析面前这幅场景背后深刻的社会学原理很是得意。
然后先生回过头,眼神中有些失望。
“只有这些?”他轻声问道。
郑清心底有些慌乱起来,左右张望了一番,甚至还抬头仔细看了看坐在黑色高背椅上的科尔玛,最终期期艾艾补充道:
“……科尔玛学姐知道那个戏法师曾经做过恶,属于知人者智;那个戏法师却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在科尔玛学姐眼中意味着什么……这是没有自知之明。”
这句话,年轻公费生是根据先生开课之前说的那番话总结出来的。稍稍有些牵强,但郑清一时片刻已经找不到其他切入点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每日多多反省自己,是非常必要的……眼前这座大厅里,许多刚刚摆脱戏法师身份的北区巫师,已经开始着华服、食美味,忘记了往日的伤痛;但科尔玛学姐却能够不忘初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一番云里雾绕的话,说的郑清精疲力尽——像这样言之似乎有物,实则空洞无趣的漂亮话,他并不擅长。那是辛胖子的工作范畴。
先生微微叹口气:“隐约摸到了路子,但不够深刻……就像雾里看花,隔窗望月。”
你这种说辞跟我有什么区别!
郑清在心底翻着白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想起某只猴子求道时的遭遇,忍不住多瞥了先生几下,唯恐先生打什么哑谜被自己错过。
先生此刻袖着手,是在告诉我应该‘紧闭洞府,静诵黄庭’?还是在说‘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亦或者‘绿野先生闲袖手,却笑众人醒’?
年轻公费生满脑子胡思乱想着,就见先生抬脚向上走去。
脚踩虚空,如拾级而上:
“这边暂且这样,下面我带你去看另外一个案例。”
郑清一把拽住先生的袖肘,心底嚷嚷了一句‘等等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