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只好失望的转过头,重新看向坐在白鼬脑袋上的那位不速之客,用一种讥嘲的口吻补充道:“不喜欢说话,是因为声音太难听了吧!如果在家的时候你说话,估计一开口,就会被爷爷用笤帚从屋子里乱棍抽打出去吧!”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我宁可坐在教室里听一下午铁丝刮玻璃,或者指甲划黑板的声音,也不想听你这个公鸭嗓子再开口说一个字!”
肥瑞眨眨眼,慢吞吞的站起来,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子,然后一回头,冲年轻公费生吐起了舌头:“略略略,我就说,我就说,你咬我啊?!”
一边说,它还一边扭着屁股,一副贱兮兮的模样,直看的郑清想举起自己的雷明顿,一炮轰了这小老鼠崽子。
眼瞅着气氛陷入僵局,站在一旁观战不语的萧大博士终于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
“熟人?”他用一种探询的目光看向郑清。
“嗯呐,”郑清勉强点点头,随即强调了一句:“熟鼠,不是熟人……它不是人。”
“它也不是鼠吧,”萧笑抱着胳膊,打量着白鼬脑袋上的那个小东西,如是说道。
郑清愣了愣,最终怏怏不乐的说道:“我一直当它是老鼠来着……从前还给它起名字叫舒塔、大宝呢……哦,它现在的名字叫肥瑞,是‘自由’的意思。”
萧大博士扶了扶眼镜,显然没有听懂肥瑞与自由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来理解郑清与那位鼠狼扛把子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说,它以前是你的宠物?”
“谁是宠物?!你才是宠物!……还有,我不叫肥瑞!也不叫舒塔!也不叫大宝!叫我扛把子!!!”
原本一直表现淡定的‘扛把子’听到萧笑的分析后,顿时在白鼬脑袋上跳了脚:“我只是暂时借住在他们家!借住!懂吗?难道你会把借住在你家的朋友当成宠物吗?”
“我不跟老鼠交朋友,谢谢。”萧笑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都说了,我不是老鼠!我恨老鼠!恨那些喜欢四处打洞、成天躲在下水道里窸窸窣窣的家伙!”肥瑞用小爪子捧着自己的肥脸,一副抓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