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渊的后腰到底还是伤到了,整个人又因为摔下马沾了一身的尘埃,显得有些狼狈。
一想到自己要以这个样貌去祭拜老丈人,墨楚渊真心觉得面上有些过意不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试探道:“璃儿,要不孤还是回去换身衣裳再来?免得让你的父母觉得孤行事不稳重。”
凤琉璃白了一眼墨楚渊,嘟囔道:“你本来就是行事不稳重,在马上还要乱来,活该摔下马。而且我们都快到了,哪有未来姑爷到门口就转身离开的道理。”
墨楚渊思来也是,倒是不好意思的勾起嘴角,一想要自己要祭拜凤琉璃的双亲,竟莫名生出几分不安,只能紧紧的握着凤琉璃搀扶着自己的手。
凤琉璃瞧出他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局促,又扫了一圈周围的景象,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故作玩笑道:“不过是去祭拜,堂堂的一国君主可是紧张了。”
墨楚渊重重的“嗯”了一声,让凤琉璃有些惊讶。
“但凡关于你的事,孤都会紧张,何况还是见你父母一事。只是今日来得匆忙,什么都未曾准备。”墨楚渊叹了一口气,心中带着几分愧疚,感慨道,“想来孤定是史上最惨的姑爷了。”
凤琉璃闻言,忍不住端详他几眼,脸上才有了几分笑意。
“也是,谁家姑爷能像你这般,第一次上门就两手空空也就罢了,还在家门口跟人家闺女刚吵完一架。如今更是带着一身伤,仪态不整的来祭拜。墨楚渊,你还真是史无前例。”
“是啊,也不知是谁故意来激怒孤的。”墨楚渊轻捏着凤琉璃的脸颊,宽慰道,“你若是因为孤第一次登门拜访礼数不周而不开心,那孤保证日后定会做好这些,绝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凤琉璃心中突然一顿,有些不明白墨楚渊说这话的意思。
她愣怔的看着墨楚渊,下一刻就被他拥入怀中。
“墨楚渊?”
“傻瓜,心里难过就别逞强了,孤都知道的。”
墨楚渊的这一句话,像是触及了凤琉璃心里的某个开关,引得她眼眶瞬间湿润,也是在这个时候,凤琉璃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眶早就蓄满了泪水。
所以墨楚渊是故意开玩笑说自己是史上最惨的姑爷,就是要逗她开心几分吗?
凤琉璃后知后觉,抽泣的吸了一口气,更不是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任由泪水流淌,深深的埋在墨楚渊深厚的怀里,发出如小兽一般的啜泣声。
凤羽山庄被毁的景象,在上一次同北祁言来时,凤琉璃就已经真真切切的见过。
哪怕嚎哭了一场,但是心中的那根刺总是在回到此处时又生生的作痛。
她自从有记忆便是扔进组织里训练,不曾有过家人的关怀与爱意,如今一穿越却要体验一把家破人亡的伤感,尤其是她每每梦见原主跟家人相处的场景,总是会有一种不自觉的代入,似乎她也曾拥有过美满爱意的家。
如今再一见凤羽山庄,内心再怎么压抑克制,也是心如刀绞。
墨楚渊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颤抖的娇躯,手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眼眸里满是心疼,却只能干涩的安慰道:“乖,莫哭了。”
可这句话一出,换来的却是凤琉璃将头埋得更深,紧接着便是更大的哭泣声。
登时就让墨楚渊无措到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连忙改口道:“好好好,你想哭便哭,别憋坏了可好?”
他想拉开距离,让凤琉璃稍稍探出头呼吸,可凤琉璃却倔得扭着身子,怎么哄都不愿意抬起头。
墨楚渊知道,她是嫌自己没脸见人了。
“小哭包,真是拿你没办法。”他轻叹了一口气,顺着凤琉璃的后背,好声好气道,“若是再这般哭下去,都要天黑了,届时再祭拜你的父母,怕是他们连姑爷长什么样都要看不清了。”
凤琉璃闻言,这才想到自己来这的正事,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