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祁言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凤琉璃的面孔,内心既担忧又混乱,唯恐她因伤心过度出现什么差错。
而如今这雨又有只大不小的仗势,凤羽山庄竟连一处避雨的屋檐都没有。
这该如何是好?
北祁言在雨中抱着人东张西望,想先寻一处大树勉强躲个雨,注意力却被凤琉璃小腹上的一片鲜红吸引。
他的瞳孔顿时一缩。
糟了,是昨夜的伤口裂开了。倒是我没在意,怎么会一下子失血这么多?
凤琉璃昨日并不敢离昏迷的北祁言过远,只能在他面前脱衣包扎,又因担心北祁言随时有醒来的可能,并未对自己的伤口进行妥善的处理,甚至连什么草药都不曾用过,匆匆忙忙的止住血,便去寻草药给北祁言。
如今经过这倾盆的大雨加之情绪的激动,只能伤上加伤。
北祁言也想到这一点,可是心中有些犹豫。
就要这么回去了吗?
他拧着眉心,又看着怀里人苍白的脸色,不得已在心中决定道:也罢,王离这怕是拖不住了。
就在他决定要撤之后,炎风和映雪双双赶来。
二人一见自家主子怀里抱着个王离,登时就傻了眼。
这……
映雪最为震惊的退后一步,藏在身后的手默默的捏紧了拳头,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怨的光芒。
“主子,并没有发现我们要的东西。”炎风收起心中的震惊,暗道:这才不过两天,王兄弟就这么得主子信任嘛。
炎风心里有些吃味,他在北祁言手下待了这么久,北祁言都很少跟他们有什么肢体接触。
“主子,映雪这里也没有。”映雪抱拳低头。
北祁言听了这答案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可是眼下不是苛责的时候。
“先回去。”
这句话又让映雪和炎风大吃一惊。
他们费劲心思,好不容易进了凤羽山庄,短暂的搜查没有结果,他们的主子就这么放弃了吗?
北祁言冷着脸,无心跟他们解释,低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凤琉璃后,便立刻转身,丝毫不顾自己肩上也有伤,施着轻功离去,一路腾挪跳跃。
同时还抱紧了怀里那个脆弱的“男子”。
“我们怎么觉得主子对那个王兄弟有些奇怪啊?”
炎风终于嗅出这二人之间的不对劲,可却还不够大胆的猜测这其中的缘由。
不是吧,我居然看到我们家跟大冰块一样的主子会因为一个男人露出自己担忧的神情?
映雪冷冷一哼,含着深意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最后咬牙道:“就你话多,还不跟上!”
映雪极少对炎风发脾气,让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映雪,总觉得今日的她也是有点不对劲,暗道:这是怎么了?来了凤羽山庄后,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变了性子似的?
“诶,你等等我!”
炎风见映雪头也不回的把自己抛下,伸手做挽留状,却无人搭理,最后只能悻悻的放下手,一起跟上。
不得不说,北祁言确实聪明,哪怕凤琉璃有意带着他七绕八拐,他却已经在心里规划好凤羽山庄的路线,一路上避开了陷阱、阵法不说,还摸索出最省时间的道路。
他们来时花了两天,出去却花了不过两个时辰。
不过这个速度,只有北祁言一人达到,他后面的两个下属已经耗竭了力气拼命的追,也只能在后头堪堪的见其身影。
北祁言把凤琉璃一路抱回自己的宅子,又命令手下赶紧去寻了大夫。
凤琉璃被安置在床上,身子湿透了连带床上的被褥也是一滩水渍。
她的面色惨白如雪,紧皱着眉头,还在痛苦的梦呓。
总是这么湿着身子也不好,我便勉为其难的替他换了衣裳再说。
北祁言是北燕国的太子,养尊处优的他哪有伺候过别人更衣,而且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