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凤琉璃的第一鞭落下,就让白玉珩闷哼了几声。
哼,骨头倒是挺硬的。
凤琉璃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接下里的几鞭都用上了巧劲,既能让对方疼到无言形容,又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势,落下话柄。
白玉珩为了让自己少丢点脸,自然是咬牙死撑,倒也没大叫几声,暗想着:今日之仇,日后定会双倍奉还!
“君上,凤琉璃到底还是违背了比赛的规则,臣等是按规矩办事。”唐诚义正严词,眼眸里是强烈的不满。
之前,他认为墨楚渊身上的戾气太重,没有仁君的风范,但是对国事朝政却是各位上心,倒也算上是个好皇帝。可如今,自从凤琉璃被他不知从哪带进宫后,君上就屡屡包庇、袒护一个女子。
他身为一国丞相,要对如今这情形力缆狂澜。
“你们未经孤的旨意,就派人动了孤的人不也是坏了规矩?”墨楚渊凤眸一眯,带着几分审视口吻问道,“你可有把孤这个君王放在眼里?”
唐诚瞳孔猛缩,对这话又惊又气。
君上,这是在怀疑他们唐家的对胤国的忠心吗?
“君上,臣对胤国的忠心天地可鉴,自然是把君上放在心中的第一位。”唐诚双手作辑,鞠着躬,回答的一板一眼,“可君上今日却一直护着一个女子,还让她去鞭打一侯世子。如此百般骄纵,若是传去民间,如何当得起‘明君’二字?”
墨楚渊盘算着他前半段话有几分可信,可一听后半段话就冷哼一笑,不以为然的反问:“怎么,就允许你们唐家护短,孤就不行了?”
唐诚被这话堵得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孤的人,孤自己护。”
墨楚渊眸光微冷,看着凤琉璃的方向,嘴角的笑意依旧还在。
等凤琉璃凑够十鞭后,他就大大方方的上前重新揽住凤琉璃的腰身。
凤琉璃扭头看向他时,发现他的肩头有些湿润,目光忽然一愣,便又悄悄的靠近墨楚渊一分。
墨楚渊满意的勾唇,带着讥讽的神色睥睨一身伤痕的白玉珩,像是在宣誓主权一般。
这是男人之间暗中的较量。
白玉珩脸色苍白,半跪在地,强撑着身子,目光死锁在凤琉璃腰上的大掌,眸底掠过一丝阴狠。
那李美人,本世子都能从你眼皮底下偷到。不过区区一个宫女,你越不想让我得到,我就越要得到。
他隐下心中的想法,忍辱负重道:“谢君上不杀之恩。”
“世子不必言谢。”墨楚渊一字一句,有些杀人诛心的意味。
在众目睽睽之下,墨楚渊搂着凤琉璃淡然离席。
在经过唐诚时,他压低着嗓音留了一句:
“孤的人骄纵几分,又能如何?”
唐诚脸色这下彻底难看。
大臣面面相觑,一时间感慨颇多却无人敢言。
第一天的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凤琉璃一见走远得差不多了,连忙挣脱墨楚渊的禁锢,想要搀扶墨楚渊,却被他摆手拒绝。
“回去再说。”
凤琉璃抿唇,看着身旁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便只能继续挡住墨楚渊的右肩,不叫人看出异常来。
都怪我一时忘记墨楚渊的右肩还有伤,若非是我刚刚无意一瞥,怕是难发现这黑衣下的血迹。
凤琉璃有些内疚的想道。
刚回到营帐时,就感知到墨楚渊脚下虚空一步,吓得她连忙把人环抱住,完全忽略了某只老狐狸得逞的笑意。
“墨楚渊,你没事吧?”凤琉璃赶忙把人扶上床。
只怕刚刚墨楚渊内力爆发后,本就还在愈合的伤口这下又更难愈合了。
思及此的凤琉璃有些懊恼,便直接伸手摸上墨楚渊的腰带,要替他解开衣袍。
“谁允许你这般直接的?”
墨楚渊哭笑不得的抓住她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