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渊又走到她跟前,凤琉璃立马起身戒备起来。
“你还想怎么样!”
墨楚渊垂下眼眸看着凤琉璃左肩渗出的血迹,饶有趣味的说道:“打伤尚宫局的主管,故意毁坏孤的衣物。凤琉璃,孤倒很好奇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呵。”凤琉璃心中又怒又狠,嘴上不饶人的顶回去,“我连你这个暴君都敢得罪,还有什么我不敢的呢?”
“你故意让尚宫局的人刁难我,就不允许我反击?”凤琉璃再次强调道,“我也一早就说过我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好难捏的。”
她晃晃悠悠的爬起身来,狠下声说道:“我总有一天会为你每次动手报仇的。”
“哦?”墨楚渊耐下性子,眼神凌厉如刀,“就凭你现在拖着这受伤的身体吗?”
凤琉璃哽住不语,心里极为不服气。
“要想活着,就替孤做件事。”
呵,她就知道这暴君突然放过自己是有理由的。
凤琉璃看着墨楚渊转身,捏着拳头,有些忍辱负重的意味。
“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墨楚渊赞赏的看向她,“看来你也不是只有一身硬骨。”
“谁还能不惜命呢。”凤琉璃脸色难看,向他走近,“说吧,能让你放过我,让我为你效力的事情应该不小吧。”
“你可别忘了,你是孤的婢女。”墨楚渊坐回龙椅,撑着脑袋又是一幅慵懒的模样,好似刚刚暴戾的人不似他。
啧,果然是暴君,一会儿脾气暴戾一会儿又风平浪静。
凤琉璃在心里默默嘀咕着,不自觉的捂住伤口。
她和青锁都没有药材,赵嬷嬷的那一鞭只能自己慢慢痊愈,只是不想又被暴君摔了一下,这下怕是伤上加伤。
凤琉璃眼里闪过一丝对自己的心疼,更加坚定要离开皇宫的想法。
墨楚渊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卑鄙!”凤琉璃察觉到有东西向自己飞来,精准的抓在手心,实在忍无可忍,“既要我帮你做事,还要杀我!”
墨楚渊冷哼一声,淡淡道:“自己看。”
嗯?
凤琉璃起疑的摊开手心一看竟是一小瓷瓶,抽着嘴角。
“你又改变主意,决定毒死我了?”
那小瓷瓶本是宫廷上好的金创膏,对外伤治疗效果显著,在宫外可是千金难求的。
他好心拿去给这女人,不对他感激得痛哭流涕还在意恶意揣度自己?
“孤要杀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墨楚渊不屑。
凤琉璃摩挲着瓶身,打开来嗅到一股中药的味道,有些意外。
这不是毒药,是良药啊!
凤琉璃立马不解的看向墨楚渊,嘴硬道:“我可不认为你会这么好心的赐药。”
“孤可不想再背上一个‘苛待下属’的恶名。”墨楚渊义正严词的解释自己的缘由,心里有些不自然。
他刚刚不过是觉得那人身上的血色碍眼……
凤琉璃有些怀疑。
这家伙要是真在意自己的名声,也不至于混到一个“暴君”的称呼。
最后,在墨楚渊的一记森冷的眼神下,凤琉璃立马把药藏进衣袖里,悟了:果然是打着把伤养好,好为他做事的旗号,这一点很暴君!
凤琉璃努努嘴,她可不傻,墨楚渊能给出的药自然是上等的好货。
有伤不治是傻子,有药不拿是蠢货。
小九第七十六次看向御书房紧闭的大门,在外头轻叹一口气。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凤姑娘的尸骨还能留下几块……
他还拼过人的尸骨,也不知道这玩意好不好弄……
唉,君上之前不是还抱着人家睡觉吗,怎么一进宫就不认账了?
但愿君上能看在对方是美人的份上
他在心里纠结了好一阵子,最终决定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