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剩下什么?
算了,点到为止,识时务者为俊杰。
凤琉璃不情不愿的拿起,嗫声道:“教就教,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为何?”
墨楚渊握着凤琉璃的手,教导她要保持墨石的垂直平正,在砚台上垂直的打圈。
“我紧张不行吗?”凤琉璃跟随他的教导,认真的磨起圈,想着:古人就是麻烦,磨个墨都这么多讲究。
“你一个弹指间就是生杀决伐。”凤琉璃嘟囔道,“小女子深感恐惧。”
“呵。”墨楚渊冷笑,“看来这脑子还是值得一留。”
“继续。”
墨楚渊松开手,重新回到椅子上继续批改奏折。
这么简单的事,孤教过一回,总该会了吧。
哪知下一秒,一滴墨水竟又飞溅到他的笔下。
“嗯?”墨楚渊忍无可忍。
凤琉璃举出发誓的手势,诚恳道:“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哦?”墨楚渊气笑,“那之前都是故意的?”
“没有,绝对没有!”
凤琉璃觉得她如果再不好好做事,按墨楚渊的性子真的会卸下自己身上的部件。
她又看回手里的墨石,纳闷道:
奇了怪了,刚刚这磨还挺听话的,怎么暴君一走就又不听我的?
哦,难不成墨石也怕暴君?
墨楚渊这会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凤琉璃。
没事,孤自有办法治你。
“那你便去给孤倒杯水吧。”墨楚渊淡淡道,注意力又回到自己的奏折上。
“太烫了,重新倒。”墨楚渊连眼都不抬。
得,姑奶奶重新倒。
“这次太冷了,孤不喜欢。”墨楚渊再次拒绝道。
“孤……”
“君上大人放心,这次绝对不冷不热。”凤琉璃抢先开口,在心里腹诽:诶,找茬是吧,我看你这次能说什么?
墨楚渊邪魅一笑。
“孤不想喝水了,奉茶吧。”
“……”
凤琉璃刚要开口理论一番就被墨楚渊冷芒的目光扫过,一时噤声。
“凤琉璃,你可知直呼皇帝名讳乃是大忌。”他眉头一挑,厉声道,“这可是砍头的死罪。”
凤琉璃心虚的咽了一口水。
这该死的封建制度,连名字都不能叫,那取名字还有什么意义吗?
“君上大人。”她识趣的改口。
“说。”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我出宫?”凤琉璃神情严肃,“我不可能一直留在皇宫。”
她身上还有原主未能完成的使命,若是不能做到,怕是会像原主说的那样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她既重活一世,没理由为这原因而死去。
“看来你还是没学乖,总是想和孤提要求。”墨楚渊并不在意她的话,端详她道,“孤看你身上刺头不少,不如就到尚宫局先磨磨性子如何?”
“尚宫局?那是什么地方?”
可惜墨楚渊并没有喜欢和别人多解释的习惯,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小九。”
“属下在。”
“把她带去尚宫局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墨楚渊冷声吩咐。
“是,凤姑娘请。”
凤琉璃握紧拳头,别无选择。
好啊,我倒要看看尚宫局是什么地方,还能让我凤琉璃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