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或不可缺的一角。”
“说得好!”没想到首先拍案赞同的竟然是首座的兰智玮,老头子胡子都快飞起来了,看向江晚的目光热切,“老朽向来便觉若是女子也能参加科举亦或是上战场,成就绝对不比男子差。”
桌上众人都被兰智玮的激动给吓了一跳,半晌,卢诚才缓缓点头,“的确,阿晚亦让文宣有此感慨。”
兰智玮咂了一口酒,目光投向院子右侧高高的围
墙,“那边院子是谁在居住文宣可知道?”
卢诚替兰智玮重新把酒满上,困惑得摇了摇头。
江晚眼睛一亮,前些天弄后院竹林的时候她就发现左手边舒家的院子只是个小院没有竹林,但右手边的院子可不一样,隔着围墙都能瞧见那边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绵延到了桃花山上,被一片三四丈高的悬崖阻断。
而且和左手边的苏家比起来,右边院子出奇的静谧,那大门只是偶尔开合一下,依稀能见得个老者进出。
卢诚说要用院子办育儿堂时她还想问问隔壁来着,结果事情一出赶着一出倒是被忘到了一边,兰山长现在提及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果然,下一句兰智玮便接着说道:“说来当年把这个院子给文宣你也是我一片私心,因为那边院子是我留给我那不成器的孙子住的。不曾想他倒是好,两年前给我留一封信就走得个没影没行的。”
“祖父,你说的是渊堂兄。”兰静姝不满被忽视,硬要跳出来插话,“你不是说他去京城赶考吗?”
“那边院子和这个院子格局差不多,只后院大了许多,老朽看江娘子身怀六甲,还是莫要待在太过吵闹的地方,育儿堂倒是可以搬到那个院子里去,打通这堵围墙做个月洞门即可。”
兰智玮权当没听到兰静姝的话,继续对江晚和卢诚说道,“而且,那边前院因为书渊说要练武强身健体做成了练武场,应该
比这边修建了花台的要合适一些。”
“不知道我要付山长你多少租金?”尽管兰智玮笑得很和蔼,江晚也是心生警惕,她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固然心动,也没忘了先问清条件。
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又逗得兰智玮哈哈大笑,“江娘子又何必说得如此俗气,什么租金不租金的,左右房子都是空在那儿的。育儿堂如此功在当代的好事情老朽能帮上忙实在是三生有幸。”
卢诚却是站在江晚这边,敛了笑容正色问兰智玮,“山长有话但请直言。”
“呃,你们怎的都不相信老朽会无偿送江娘子一套院子?”兰智玮略微露出尴尬的神色,“如此,老朽便直言了吧。方才在教舍内见那黑色木板上十句三字言,老朽只觉其朗朗上口又蕴含人生大道,不知道是江娘子祖上所传还是江娘子自成一家?”
《三字经》和《弟子规》是江晚打算用作育儿堂文化课的主打课程,在这之前她倒也问过卢诚给卢明安启蒙都是什么书籍,却不料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四书五经。
想想让三四岁的孩子从《论语》、《孟子》学起江晚都觉得头疼,既然那是私塾里的课程,那她只有捡着比之更简单的来。
还好朗朗上口的《三字经》和《弟子规》她居然能背下来,特意默出来让卢诚帮忙抄录了下来。
江晚还记得当时卢诚惊讶的目光,不过卢诚从不是那种挖根探底的人,
并未追问这两本书的来历。
现在兰智玮当着卢诚的面问她,她只好硬着头皮胡乱应付了,“小时候村子里曾经来了个疯老头,成天嘴里就叨叨这些东西,我觉着顺口,就记了下来。”
“哦,难怪了!”兰智玮是知道被卢诚找回书院的喜儿的,点了点头没再追问来历,而是继续盯着江晚关心那书的去处,“不知道江娘子可否将全文录出,交由我半山书院刊印,也供初入私塾的幼童学习。”
“山长,阿晚的启蒙书籍一共两册,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