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晚话音还未落下,春兰已是脸色丕变,失态地抓住她一只手腕,“那到最重者可还能治愈?”
春兰这个反应江晚便知道她定然是说中了这家少爷的某种症状,要说在前世缺钙到了严重的地步还能借由高科技快速补钙改善,在这个时代没有西药和输液,那便只有借由食疗改善了,只是她很奇怪,如此富贵的夜府怎么会把两个孩子养成了严重缺钙?
“江姑娘,如果您能治愈少爷和小姐的病症,不但奴婢会对您感恩戴德,咱们家大爷大奶奶也一定会重金酬谢您的。”春兰见江晚犹豫,以为她是在为难,连忙连称呼都变了软声相求,还不惜先代主子许以重利。
感恩戴德什么的江晚没多大兴趣,倒是“重金酬谢”四个字她听得真真的。
现如今她怀着孩子,就算是想要发家致富奔小康也得等瓜熟蒂落后去了,但是人都知道怀孕生子是极为耗费钱财的事情,她不想委屈了自己和孩子,势必要攒一大笔钱备用,治愈夜府少爷小姐无疑是最快的捷径。
“江姑娘!”春兰还没等到江晚回答,手上的力道紧了几分。
“这个,还是要看到病人情况我才好说。”江晚也没把话说满,敷衍了春兰后好奇多问了句:“敢问府上有几位少爷小姐?”
那日“少主”定货说得明明白白是夜府,现今又见着夜大奶奶的丫鬟,江晚心里其实有了个答
案,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闷:你说你们两口子拿人家当铺捉迷藏真的好吗?难道当铺是“少东家”背着老婆在外置办的私产,所以才会躲到一边。
“府上只有我们大奶奶膝下一儿一女,江姑娘为何这样问?”春兰微楞,但也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问题。
江晚心下了悟,不过既然那位“少东家”都躲着女主人,她也不好泄露人家的底细,指了指花田喜挑着的担子,
“我家里在做一些小孩子玩意儿,前两天一位公子找来,让兄长赶着做了两辆,留了定钱和地址。谁知道今儿送来的时候门房大哥说不是您家的东西,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春兰“嗯”了一声,转身去问那个门房几句,那门房见江晚和春兰说话那么久,春兰还一副讨好江晚的模样早已是诚惶诚恐,一股脑将江晚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春兰若有所思后训斥了他几句,重新回了江晚面前。脸上带着丝不确定:
“江姑娘说的那位不像咱们家大爷,倒像是前几天才回府的二爷。不管怎样,今儿姑娘既然来了,还是随我去见见大奶奶吧。姑娘送来的东西不管是不是二爷定的,也都一并带去让大奶奶看看吧。”
要见夜大奶奶可是在夜府的后院,别说是花田喜这样的农夫,就是夜府前院的家丁也是不能轻易入内的。
春兰婉转将这规矩说予江晚听后倒也正中江晚下怀。现在
事情都还没谱,她也不想更多的人知晓,寻思后便和花田喜说好,自己完了夜府的事情后还要在府城里转转,花田喜只需在女婿家等候即可,若是申时还未见她归去,再来夜府门房询问便成。
夜府之前那傲气门房现在吓得够呛,听春兰吩咐哪敢怠慢,一个劲奉承了花田喜几句接过了他肩头的东西。
一路往夜府内院行走,春兰又高看了江晚好几眼。
沿途,巍峨的庭院,精致的小景,曲径通幽的回廊,不管是哪一处景致怕都是平常人难以见到一次的,就是之前送出来的高大夫从京城来也少不得驻足惊叹两句,江晚却是扫过一眼面色平静如常,就像是这些景色寻常可见不足为奇似的。
殊不知,江晚可是南安县主府的嫡女,夜府的这些布置和县主府那些精雕细琢的建筑一比,并不出奇。
再说了,她现在心里还纠结在“二爷”躲“大奶奶”却又出钱给侄子、侄女买车子的奇怪问题上,并没有那么的感慨可以发给春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