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说到了分家上,田喜娘也受不了两兄弟妯娌整日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便同意他们分家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花田喜没儿子,分家的时候竟然只得了屋子背后的半亩菜地,之前住的房子也让出去了一间。明明是田喜媳妇和她几个女儿养的鸡鸭畜生,到头来不过得了五只不下蛋的公鸡。
这样的结果让江晚瞠目结舌,她有心帮帮他们,可搜罗了身上所有的东西就只找到了银簪
子,谁知道递到田喜媳妇手里的时候她坚决不要。
“姑娘,你救了我家招弟,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你看我们家这都是一摊子什么事儿,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
田喜媳妇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大概的意思江晚也明白,现在花家的情况分了家也许还好些。
只是看着田喜媳妇在这种境况下,还杀了一只鸡炖了给她吃,不免心中感动。
“姑娘,赶紧吃完。”田喜媳妇微微笑着催促江晚,眉宇间的愁苦竟然没那么沉重了,“对了,姑娘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到我们花家屯来了?”
江晚顿了顿,实话大概是不能说的了,只能做出一脸悲戚的样子开始编故事:
“这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我和我那冤家相好,他本来已经打算去我家提亲了,可谁知道他突然得疾病走了,而这时我家里人又发现我有了身孕,怕我有辱门风,就连夜给我灌了落胎药,送我到庄子上来自生自灭。不过我的奶娘和送药的嬷嬷相好,把药趁机调换了。”
江晚这话真假掺杂,又说得情真意切,南安县主府离这里很远,她那个爹也不一定能再想起她来。况且这个庄子是她娘的私产,花家屯的人也不知道和南安县主府有关系。
田喜媳妇听得唏嘘不已,看着江晚道:“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姑娘吧。”
江晚道:“我叫江晚,婶子你就叫我阿
晚吧!”
“好的,阿晚。”田喜媳妇看了看江晚碗里的汤,又道:“只吃鸡是不行的,赶明儿去把家里的鸡卖两只换些猪肉、油盐回来,让田喜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活儿干,生弟及笄都半年了,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田喜媳妇生了五个女儿,全都以“弟”为名,排下去就是生弟、引弟、来弟、招弟、小弟,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五岁,标准的两年一个。
眼看着女儿们快出嫁了就被分出来单过,其中自然少不得花小河媳妇不想出嫁妆的缘故。
江晚听得心酸,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让花家女儿们攒到嫁妆,当然,还有她肚里的这块肉也不能继续这么清苦地生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