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从外面进来,看到红彤彤的苹果后眼睛瞪成了汤圆:“小姐,哪来的频婆果?”
江晚递了一个给她,“你尝尝好不好吃。”
喜儿脑袋本来就是一根筋,江晚避而不答,她也就没再追问,捧着一个大苹果啃得满脸满足。
看她吃得香,江晚都忍不住拿了一个咬着吃,一边吃一边问喜儿府里现在的情况。
原身江晚也是困在这一方小院里,不出门也不去打听外面的消息。就算喜儿在粗使婆子那儿听到了什么消息要给她说,她也不想听,一来二去的,就真的成了“瞎子”、“聋子”、“傻子”。
可江晚不想过这样的人生,她要摆脱原身的命运,离开这里,离开县主府,去一个山清水秀、和平宁静的地方,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去过她想要的人生。
她打定主意后,就开始思考该如何出府。她在县主府虽然不受宠,但毕竟顶着嫡女的名头,为了南安县主府的声誉,也不可能让她随随便便离开的。
那么她就只能被他们心甘情愿地“送出去”,如何被“送出去”呢?现在看来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装病,在古代天花是无法治愈的传染病,如果她得了天花,这些毫不关心她的人,为了自身的安全,更为了南安县主府的声誉,也会悄悄地把她送走的。
江晚正计划着,忽听院门外一个尖酸的声音传来。
“哎哟,这
破地方,真是晦气!”原来是府里的三姨娘在门口绊了一跤,正在丫环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向院子里走来。
江晚脑海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她看了一眼喜儿,吩咐道:“喜儿,你赶紧出去拦一拦三姨娘。”
喜儿虽然呆傻,却是十分护主的,听了江晚的话,风一般跑了出去。
江晚立马把苹果收起来,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大摞材料来,将自己的脸和手上都画上了肉眼难辨的“痘痘”,有些甚至弄出了破溃的样子,和天花的疱疹简直一模一样。伪装完毕,江晚马上躺到了床榻上,拿被子将自己连头全部盖上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三姨娘已经冲到了房间门口。
“臭丫头,你拦着我干嘛?我是来探你家小姐的病的,你给我起开!”三姨娘和她的丫环一起推搡着喜儿,却敌不过喜儿力气大,三人在门口僵持着。
“喜儿,让三姨娘进来吧!”江晚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声音有气无力的,就像包含着痛苦像要随时断气似的。
喜儿得了吩咐,才愤愤不平地让到旁边,三姨娘冷冷地横了喜儿一眼,这才理了理衣角,仪态妖娆地走了进来。
“不是我说,大小姐你这丫头真该好好管管了,我好心好意来探病……”三姨娘的话突然哽住了,她看着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江晚,翻了个白眼:“大小姐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干嘛?”
江晚蒙着被子,声音也闷闷的:“三姨娘,病也探过了,赶紧出去吧,小心我过了病气给你。”
三姨娘既然来找茬,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打发,她又向前一步,伸手想去揭江晚的被子,却被喜儿一把拦住了。
“小姐让你出去。”喜儿看着呆呆傻傻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三姨娘却没动。
“出去!”喜儿用了点劲儿,将三姨娘往外推。
三姨娘自知和喜儿这样的傻子较劲没作用,她阴阳怪气地道:“好,我出去,我这就出去。”
说着假装要往外走,却是给自己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丫环领会,上前挡住喜儿,三姨娘立马利用这立隙一把揭起江晚头上的被子,却在看到江晚的脸时,吓得倒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她指着江晚,脸色惨白:“你,你,你……”
江晚好像非常害怕她看见似的,立马又把被子蒙上了,只露出一条缝:“三姨娘,你出去千万不要乱说,我这绝对不是得的天花。”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