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道难解的题。
金凤从小追在谢子州后面,李彩云的哥哥李清风则追在金凤的后面,谁也不想放弃。
这次谢家出事,谢子州下乡,金凤想方设法跟着来;李清风知道后也要死要活,非得跟着来。
李彩云是这一圈中最无辜的一个。和金凤家里相反的是李家极度重男轻女,自从李清风喜欢上金凤,她就成了那个帮自家哥哥“盯”金凤的工具。
作为工具,李彩云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和金凤相处中,不管是吃穿用度也都得了不少好处,渐渐的,她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跟随。
可是!江晚这个院子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所谓的灶房就是一个黄泥巴垒砌成的灶台上面架个陶罐,旁边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是碗筷,底下是水缸。
旁边房间里还什么都没有,今晚总不能都挤在睡谢子州那间木板床上吧。
李彩云现在就想不着痕迹地让金凤搬出去,别的地方怎么也比这家好。
可是,不管李彩云怎么说,金凤都不愿意。
金凤身上的钱和票不少,很多东西挤一挤还是有的。没到晚上,江晚的院子就有了不少的变化。
另外的空房间里多了一张架子床、一个木头衣柜、一张木头桌子和两把竹椅子。
就连现在谢子州睡的床上都多了一床棉垫子和一床棉花被子。
金凤还有些嫌弃布料只有本地人织染的土布,没有城里的缎子好看和舒服。
土灶台多垒了一截,放了一口铁锅。这口铁锅,几乎将金凤手里粮票以外的票证都花光了。
在大队,粮票作用其实不大。金凤用一块的确良才换了一只鸡和一些鸡蛋,又用香皂换了大米,再用一盒蛤蜊油换了做菜的调料。
这一番骚操作看呆了江晚。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京城来的大小姐是一点苦都不能吃,这才是下乡的第一天,她好像就把带来的票和钱用得差不多了。
金凤也很挑剔讲究,屋里布置好了后就不让江晚这“丑陋的乡下女人”进。江晚也不能和谢子州一起睡啊。
没办法,她直接去隔壁找王大娘。谁让她和生产队长弄了这三尊大佛回来。
王大娘和生产队长是从金凤手里得钱得票最多的人,看着江晚后有些愧疚。听江晚说没地方住后,左右看了下没人注意,这才把江晚拉到边上,小声和她商量:
“要不,江晚你先在我家和三妞她们挤一挤。大队那边在扩建知青点,我估摸着要不了几天那两个女知青就得搬走!”
“大娘,你咋这么肯定?”江晚看金凤那架势,哪像是要走的样子。
王大娘的声音更低了:“谢知青那模样,多半是肺痨。你不知道,我今天都不敢靠他太近!”
江晚恍惚记得,肺痨在这年代是个没法根治的大病,据说还会传染。
“您能肯定吗?”作为房主,江晚虽然笃定空间里的那啥修复液包治百病,但还是要适当表现出惧怕来。
王大娘这瞬间又露出一丝不确定,“反正有点像,你注意着点。反正你那屋里也没啥,这几天就先别回去,看看再说。”
这几天正是大队农忙时,江晚这身体的原主是做惯了农活的,田地里是一把好手,每天都能拿满工分的那种。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她把家里还剩的一些口粮全都拎到王家。跟着王家人下田、收工、吃饭。
知青们下乡那就是支援农村建设的,谢子州病歪歪的就算了。金凤和李彩云请了一天假全围着谢子州转了,第二天生产队长和王大娘就来找两人做思想工作。
没办法,两人第三天只能下地。城里的娇娇女下地第一件事就遇到掰玉米,穿梭在比人高的玉米地里,时不时就被玉米叶割手割脸,还会被叶子底下隐藏的“八角丁”扎,那种滋味儿……
反正才一下,金凤就哭着冲回了暂住的院子,直冲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