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儿，他也不管杨春花愕然的脸，拉了明月公主的袖子往后急退：“公主小心！此女便是我同乡那商户之女，许是她家里人说得多了，她便一直以为顾某是她夫君。上天为证！顾某一心向学，从未与任何女子立下婚书，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顾公子，别乱发誓。”
时下的人迷信，对誓言许诺极为看中。本来顾鸿和杨春花站在一起，就把杨春花衬得仿若疯妇，他这么一发誓一解释，明月公主心里那点疙瘩便一扫而空。
明月公主出宫，肯定是带了护卫的，她一挥手：“赶紧把这个疯女人带走，别让她在这坏了顾公子的名声。”
话音落下，便有人要上前拉杨春花。可杨春花身后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上前挡在了她前头。一直沉默的嬷嬷不由问顾鸿：
“姑爷，你敢发誓没和小姐拜堂入洞房吗？而且姑爷也别否认和小姐的关系，待得孩子生下来，自然有法子知道和姑爷有没有关系。”
顾鸿脸色大变：“你是谁？谁是你家姑爷！”
“我是小姐身边的管事嬷嬷，姑爷你当然没见过，你有关心过小姐身边有什么人吗？”虽然管事嬷嬷是来京城后才到杨春花身边的，但那气势跟槐树村就跟过来的完全一样。
顾鸿都有点懵，“你们怎么来的京城？”
“姑爷你别回避话题！我就奇了怪了，姑爷和小姐明明是立了婚书，为什么县衙里会没有备案。还有杨家这次的灾难来得这么奇怪，不知道姑爷心里有没有数？”
顾鸿心里当然有数，终于维持不住清雅书生的面孔，有些狼狈地问杨春花：“是谁带你来的京城！”
杨春花看顾鸿的眼神，有些瑟缩。哪怕管事嬷嬷都说了杨家的祸事和顾鸿脱不了干系，她还是不愿意惹他生气，所以老老实实回答：“是黎行带我来京城的。”
“黎行！”
顾鸿在赏花会后就没见到过黎行，还以为这厮已经被禁卫给吓破了胆子，没想到还能在杨春花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不由重重哼了一声，立马又找到了借口：“诸位学兄可还记得，当日赏花会上我有一同乡弄脏了舞阳侯的衣衫，那便是黎行！”
一群国子监监生里当然有那天结识的勋贵子弟，当下七嘴八舌地说起那日的粗莽鲁夫有多丑陋、多无礼，话题不知不觉便偏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