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似乎很生气,然后把自己带到了人烟罕至的小树林里,说是要“惩罚”他。
“随便就跟着陌生人走了,小迟太笨了。”男人低头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少年吓得呼吸都停了,一瞬间各种掉马后的混乱场面在脑子里轮番回放,恐怖指数更增添十个指数。
姜迟怕他嫌弃自己笨,含着眼泪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再犯了,曲骨这才原谅他。
他好像是叹了一口气。
然后……吻了自己。
姜迟眸光都涣散开来,记不得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了。
只是……正常兄弟也是可以亲来亲去的吗?
他有点混乱了。
衣服都被汗水浇湿了,眼前已经只能看到模糊的色块。
男孩抬起一张哭得狼狈而秾丽的小脸,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哀求似的哭声:“哥哥,求求你。”
“还真是爱粘人的小孩呢。”胡朵挽着丈夫的手臂笑道,一双描画精致的眼睛在银冠下弯成细细的狐狸似的狡黠弧度,“已经二十岁了,再养就跟别的小姑娘跑了。”
“要是像叶城这样,那就难看了。”她笑得花枝乱颤,细白手指一边抚过自己男人发抖的唇瓣。
“跟你没有关系的事,最好闭嘴。”
曲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把烧得迷迷糊糊的少年抱起来,姜迟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贴近曲骨冰凉的皮肤。
只有曲骨的皮肤是舒服的。
只有曲骨是可靠的。
只有曲骨。
姜迟用小猫一样惹人怜爱的声音埋在曲骨颈窝里闷闷道:“哥哥,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曲骨微笑起来:“当然。”
婚宴已到尾声,晚上还要继续载歌载舞,曲骨借口姜迟身体不舒服把他带回家。
路过学生们的时候,周雪主动和他们打了招呼,小姑娘有点好心又有点无措地说:“小迟是发烧了吗?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曲骨爱怜地抚过少年湿漉漉的银发:“还是身体太弱了吧。”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