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安全吗?”
戚兰若赞同道:“连道长,你别担心,他们很厉害的。”
连正坤:“……”
……
房间里,陆容坐在床边,示意时自秉与易商坐在对面仅有的两张凳子上。
易商却停在陆容身边,乖巧的说:“我不累,不用坐。”
陆容神色淡淡,没说什么。
时自秉问:“师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他与我有关?”
陆容直接拿出古玉扔给时自秉。
时自秉抬手接住,待看清后,他眼神微变。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这是西南十万大山无相村的山神信物,也是无相门的无相道人世代相传的东西。”
陆容一开口,时自秉的神色就变了。
倒不是那种陡然间被人点破身份的错愕,而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神情。
陆容续道:“我今日碰到易商,这块玉在他身上。他说他经历一场意外失忆,忘却了从前,我以催眠之法检查过,他没有说谎。”
易商缓缓垂首,叫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陆容也并不在意,只是语调淡了淡。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块玉应该是在你这里,为什么会到他那里?”
房间里气氛微凝,一阵难言的沉寂在三人周身蔓延开。
时自秉摩挲着手里的古玉。
好半晌,他却是笑了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陆容,四年前的人,果然是你。”
陆容猛地抬头看向时自秉。
时自秉温和的望着她,一字一顿道:“长生村祭台,无相村山神庙,我见到的人,果然是你。”
陆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你为什么会……”
要知道,那次她是通过回溯法阵回去的。
按理说,她经历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格桑与孟德海既有记忆上出现的。
那时时自秉作为二十多年前的人,能认出她并非法阵中人,已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会记到现在?!
时自秉笑了笑,“你现在既已知我是无相道人,也该知道,历代无相道人,远超天道之外。”
“当时我隐居在长生村,你入我亲自布下的法阵时,我就知道另一个与我一样不在天道之内的人出现了。后来我有事,去无相村拿回我的信物时又碰见你。你所学的身手,都是出自我无相一脉。”
说罢,时自秉垂眼望着手里的古玉,面色更加平静,仿佛丝毫不觉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
“无相道人代代单传,从不授予外人,一代也不会出现两位无相道人。”
“结果很明显,你来自二十多年后,是无相门培养的下一任无相道人。”
陆容脸色微变。
“当时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能知道这些,看来这四年间,你经历颇多。”时自秉温声说。
陆容手收紧,几乎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
“你猜错了,我不是无相道人。”
“嗯?”
陆容冷冷道:“我与无相门毫无半点关系。”
时自秉默然片刻,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对无相门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无相道人的功法,只有无相道人能修,这一点就已经能证明,你一定是我亲自选的下一任无相道人。”
“换句话说……”时自秉顿了顿,眼神柔和了些,“你一定是我的后代。”
陆容微怔。
她所学的一切,都是他教给连正坤,再由连正坤教给她的。
那五年间,她也的确没见过连正坤修。
可这又如何?
她能修,说不定也是因为她被换的这一身血脉所致。
陆容别过脸去,冷声道:“谁他妈是你女儿,别占老子便宜。”
时自秉无奈的叹道:“看来,以后我也没有很好的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