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看到那柄倒着的剑。
“这符确实是你画的?”
何有表情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确实是晚辈所作。”
“周伯不相信的话,如若为我提供纸笔,晚辈可以当场作符。”
“你学了多久?”周癞子想,要是何有从小便学画这一个符,那这符文的笔记如此行云流水,也无可厚非。
何有下一句话让周癞子哑火:“三个月。”
何有并不知道这一般的符篆师学习画符需要多久,何有便往多了说,但三个月和一个月时间也相差不大,要是再准确一些,她其实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将这封锁符画了出来。
周癞子看何有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疯子。
不过周癞子虽然惊讶,却也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何有道:“你今天下午……”
他停顿了下,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大青山对何有说:“等太阳挂在那两座山峰中间的时候,来这里找我。”
“别去西街买符纸,那里都是不懂的人才回去的。”
何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青山,朝周癞子点了下头,然后将手里的符纸递给他,在递给他的时候,何有将那符纸折了起来,然后翻了个面。
朝这老人道了谢,何有便转身离去了。
周癞子看着碗里的烧饼,眼里后知后觉流露出心痛之色。看到被烧饼盖住半边的那枚铜板,周癞子心情又好了些。
他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符纸展开。
这时符纸张正好颠倒了过来,一股杀意对着周癞子射去。
这杀意其实被何有削弱了很多。对普通人而言,也不过会让人头脑一痛而已。
周癞子下意识一挥手,便挡下了那道攻击。
不过还是有一缕碰到了周癞子。
“居然还是双面符?”
周癞子惊讶道。
何有刚刚走到街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周癞子的呼喊声。
“小友,等等!等等!
“你先别走,我们现在就去画符。”
何有微笑起来。
*
周癞子给何有准备了他平日里的画符材料。
——一股泛着苦味和酸枣味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酸草味道的颜料,以及炸了毛的毛笔,还有粗糙的,厚厚的黄纸。
周癞子家里非常小,睡的地方就是用草打的窝,充其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他家外面很荒凉,有一块光滑的石板,正好可以用来弯腰写字。
“你画给我看看。”
何有点头,然后问周癞子:“周伯,听说您也会画符,到时候能给我看看么?”
周癞子挠挠头,有些迟疑,“你先画,这些等下再说。”
周癞子常常忘事,但他冥冥中记得,他当乞丐是有原因的。
“好。”
何有点了点墨。
这墨的颜色在碰到黄纸之后,立刻晕了下去,如同水乳交融一般。
何有诧异了一瞬,但是她画符习惯专心致志,所以心情很快平静了下来
脑海中的念头缓缓转换成了符号。
周癞子盯着何有作画的动作,这四周荒郊野岭,不远处还有农户养的煞风景的老黄牛,一阵风吹来,穿着单衣的少年岿然不动,那青石板仿佛也成了上等的金玉案头一般。而她笔下的墨缓缓流泻而出,仿佛山川河流一般随到之处,自然成形。
看何有画符,不是枯燥的见识过程,而是一种绝佳的享受。
周癞子都看得有些呆。
等何有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周癞子清清楚楚看到,有一股青气自那符文上浮现。
日头就走了一小段路,何有画符画得极快。
周癞子走近了拿起那张符细看,这封锁符换了载体之后,给周癞子那种“要把什么东西锁起来”的感觉居然比之前还要强,甚至这符上面,似乎又一股气流在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