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廉崇义?”他用不屑的语气问。
“在下
。本无汉名,这是礼部大臣临时给我起得名字。”廉崇义微微躬下身子,瞥了眼一旁的礼部尚书鲁之贤。
“他是做什么的?”钮远不去理他,转头问鲁尚书。
鲁之贤道:“据他自称,他是奉着大西洋国国主之命,前来与天朝交涉放回吴思经一事的。”ωωw.cascoo.net
“吴思经是哪个?”钮远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有些记不清楚了。
“禀奉相,是当年假借开厂之事欺罔朝廷的西洋人。”
“哦,是那个人!你继续讲吧。”
鲁之贤便接着讲述廉崇义的经历:“他于五日前抵达京师,在监狱里和吴思经见了一面,随后跟着狱吏到了刑部,刑部又把他交到我那里。”
“这事柳公知道么?”钮远问。
“下官先带着此人去见得丞相,丞相未置可否,说要先看看您的意见。”
“我?”钮远哼出一声,“一个天朝罪人,怎能说放就放?你回去告诉你国主,就言天朝神威不可犯!”
廉崇文听罢,不仅没有发怒,反而狡黠地笑了一下:“奉相,吴思经对你们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但他毕竟是我国的主教,关系到本国的颜面,对我们来说非常急切。”
“你这话的意思,是要给朝廷一点好处?”钮远的语气转而柔和了。
“这就全取决于你们了。”
钮远掐着一根手指,细细想道:‘此国番人占据南洋,屡出商船贸易,朝廷若能借机与之交好,一可消去一大敌国,二可向其购置火铳大炮,以完军备。不过……’他突然把视线转移到了洪立慎身上,盯着那张刚刚下达的禁海令。
‘如今正是大战之时,怎能另开事端?’他在脑子里急剧地想着,却实在寻思不出两全之策,令他纠结万分。‘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我先和他谈着,看看日后进展如何。’
想到这里,钮远终于定下了主意,他把手向外一伸,伸出了一个巴掌:“五百门大炮作为赎费,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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