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旋即欢呼起来,踊跃不止;为首的军官眼圈都红了,紧紧地抱住了拳头,一字一顿地说:“谢钮奉相大恩!”
钮远微笑着看着这一片欢腾的景象,心里着实舒畅了不少,他胸有成竹地认为,离这次计划的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荒唐!”太肃再次喊出了这两个字,他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这群兵跟了我们这么多年,却这般忘恩负义,不听指挥!”
存肇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等着他的气渐渐消了,才凑上前来,低声回答:“皇叔爷莫要恼怒,这不正是蓝渊所说的‘为其所用’么?钮远欲借此对付我们,也是我们早就算到的。不如先由着他狂一段时日,暂且忍忍罢。”
“我不管蓝渊当初怎么说,但现在搞成这样子,他必须站出来说话!敢做就敢认!”太肃‘啪’地猛一拍桌子。
“叔爷,此事那些军士还肯来找我商议,说明他妈呢并不是骄兵悍将,只是被钮远的说辞迷惑罢了。再说了,同意他们的要求,亦不会有何大事。”
“大事?”太肃死死盯着他,“还有什么叫大事啊?他们肆意要挟长官,要赏便赏,要闹便闹,这已经与造反无异了!打死也不能给他们,正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存肇急忙力谏:“叔爷,万万不可!钮远那厮什么做不出来,要是趁此激发兵变,我们一家便都死无全尸了!”
太肃听到‘死无全尸’四个字,脸发白了,便颤着手拽了拽衣领子,半天才懦懦地说:“好吧。但我们难道要竭尽家财,给他们赏?”
“此事需慢慢计较。不如先拿出一小份钱,给一部分官兵,其余的日后再陆续补上。叔爷可与他们好好说话,诉说我们的难处,他们自会谅解。如此一不失军士之意,二不必竭我等之财,岂非万全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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