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的收税,朝廷未免要问责于我。”叶永甲皱着双眉,无助地看着吴思经。
吴思经吃了前番的亏,不敢贸然回应,仔细地琢磨着:‘吾若言不能相助,倘至日后店铺仍旧兴隆,必会怀疑其中有相互勾结之事,严查下来,必会招祸于己;若言可助,我一宣教之人岂有能耐?他们还是会猜疑我……’
“吴先生想什么呢?难不成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叶永甲急不可耐地问。
吴思经犹自举棋不定,但在他的逼迫下终于定了主意:“尚书有难,思经焉得袖手旁观?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聪明人,过两日在这城里头转上几圈,问问那些商人们,定能找到一个办法!”
“叶某无能,竟再次拜托您一个孤寡老人,心中实在惭愧。”
“没什么,没什么!”吴思经咂了咂嘴,摆着手说。
“吴主教,问题是过几天便要买材料建厂了,万一有的商铺急切需要,如何是好?”蔡贤卿抓住时机,继续问道。
“不如就奏请朝廷,使之拨出工部的砖石木料来,这样便不用霸占本地的原料了。”所谓顺水推舟,在兵部二人的层层引诱下,吴思经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原先的计划。
叶永甲顿时面露欣喜,但也就是一眨眼的瞬间,他的面色已经平稳了下来,与吴主教道:“这果然是个好计策!您可以去问问那些番商,看他们同不同意?”
“从工部运来,既省时又省力,还有什么不允许的!您上奏便是。”
“如此,真辛苦吴主教了,”蔡贤卿抢在叶永甲身前,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这是给您的酬谢,值五十两的银票,这东西您见过没有?到银号上可以兑出来,这点薄礼,不成敬意。”
吴思经之前还在胆战心惊,可见了这张银票,眼睛里都冒着光,一面点头,一面接了过去:“多谢二位大人的厚报,日后有事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