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目。”
“你……”正当刘冕哑口无言之时,看介文武给了他一个眼色,便咬着牙说,“今年形势严峻,我们户部核算了十几遍,皆曰不可!”
听到这里,钮远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开始不松口了。只要户部打死也坚持这个说法,那么这篇奏章的内容怎么也动摇不得了。
“刘老大人不要与其计较,”陈同袍推开人群,向所有人都一摆手,“我先问他几个问题。”
叶永甲挺直了身子,只等他问。
“请问叶侍郎,这铳炮所用的生铁、熟铁,是从何方起运?”
叶永甲紧张了,他从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仿佛还未完全出鞘的宝刀透出的一丝寒气。
“吾颇有了解,粤闽两地产铁甚佳。怎么?”
“好。”陈同袍踱着步,“那么路程如此遥远,是用海运还是陆运?”
叶永甲一下子皱住了眉。宝刀真的出鞘了,那股蕴含的寒气竟已经变为了阵阵杀气!
“新政尚未开始推行,至于这些细微的问题,需当叶某接手后考虑。”
“不!”陈同袍的语气格外坚决,“六部之所以连署抗议,就是因为在意这些细账!若叫你轻易糊弄过去,还怎商议这国之大事!”
说罢,即引得六部长官一阵附和。晏温第一个反应过来,陈同袍已悄然定下了这场廷议的调子,主动权现在反而到了反对者的手里。他再看钮远,后者的目光不再像以往那般坚定了,他使劲攥着官服的一角,手心的汗珠越攒越多。
还是叶永甲感受的最直接,那柄宝刀几乎顶到了他的脖子上。
“希望叶侍郎能够接话,不然就视作同意了!”陈同袍逼迫的脚步再度向前。
叶永甲吞了好几口唾沫,脑袋有些发昏:“当然……当然是依着经费少的方法运了。”
“可惜啊,没有人能确保哪个用度更少!”陈同袍的面色依旧不慌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