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归咎于兵,以图搪塞朝廷。到时候,你们就算惨死沙场,也连个殉国之名都算不上,家中老小妻儿无以荫福,何以赡养?”
众兵听了,无不凄然落泪:“求蔡大人帮我们走出这苦境!”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叶大人和石都督前来,你们在军门下跪请演阵,尽早使叶大人明了宣化形势,好责让石督,以免其为己粉饰到底,祸患永无根拔之时。”
众人一来受了蔡贤卿的恩情,二来被这些话绕得糊涂,真对石一义起了怀疑,便毅然答应道:“我等愿听蔡侍郎之令!”
书办心中仍悲愤交加,被拖出库房后不久,便跑到副都督处,将蔡贤卿所为,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副都督素无威信,得知一个三品官在宣化作威作福,也无可奈何,只得安抚他说:“这厮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休要和他一般计较。待石将军回来,定要给他颜色瞧瞧。”
“他们何时到来?”
副都督估算着应该来了,正当他准备回答之时,忽然见帐下兵丁来禀:“石都督带着叶大人到,请您速速出城迎接!”
“这不就来了吗。”他向书办一笑。
事情虽然都被蔡贤卿摆平了,但初来乍到的叶永甲并不知情,反而在他看见迎接队伍时,更加提心吊胆了。
“叶侍郎,”一个太监站在城门口,伸手去拉叶永甲那匹马的缰绳,“我等恭迎您前来宣化!”
“恭迎叶侍郎到来宣化!”身后一批人都齐刷刷跪了去,高声喊道。
叶永甲下了马,抬头望去他们,唯独没看见蔡贤卿。
‘蔡大人不会出事儿了吧?’他慌张地走在大道上,向面前的每一个人作揖行礼。
“你们看着宣化如何啊?”石一义在旁笑着问。
几个太监躬身说:“宣化城欣欣向荣,兵士整日备战,竟无残破的模样。听闻虏人北逃,想必没有战事了!”
那两个员外郎转而看向叶永甲:“叶大人,我也是这么感觉的,咱们也不用天天打扰石都督了,您看这次巡毕,回去可好?这好一趟,可把公公们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