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下共执权衡,就像当年一样,绝无高下之分。”
‘当年’这两个字一直在翻动钮远的情绪,他想到年纪轻轻的自己在疆场上挥动马鞭,在将军府受尽殊荣……如今遍生白发,竟两手空空,只能看着同僚们一个个登上高位。可此时有人说,要让他恢复当年的风采,立刻把这位昏昏沉沉的半老之人打动了,他直起腰版,闪烁的目光好似两簇火苗:“那我要去!”
晏温此刻也不知是喜是悲,便怔怔地点着头:“对啊,钮长史,不,钮奉相,这才对嘛!满朝公卿都等着您大展身手啊!”
钮远正觉春风得意,但还不免有着担心,便与晏温说道:“大抵是我不会在官场上做事,才落得这般田地。若真要干出一些大事,必须和那帮东西处得来。我于此事上不甚高明,还需向晏参政请教一二。”
晏温急说道:“大家都是一心为国,有点见解不合太正常了,倒不至于这样贬低……”
“哎呀,在我这书房里抱怨几句,恐怕也不碍事,”钮远笑道,“算了,我收回这话。”
“要说到混迹官场,尤其是和柳大将军这边的人,讲究一个协睦。只要会调和众人的意见,做到大多数人满意,便是所谓处得来了。切忌一意孤行,凡事都不能太讲究完美了。”
“这个道理我懂得。”钮远道。
“现在柳公的威信越来越高,封相之后,贤弟可有什么打算?”他在沉静片刻后又开口了,这似乎在试探晏温的意见。
晏温生怕得罪于他,又不想为其误会,便答了一个含含糊糊的说法:“饭要一口口地吃,棋要一步步地走,今后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那这棋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看您了。”晏温错愕地回答。
“我看,下在兵部,可以算作妙着。”钮远用一根手指向桌上轻轻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