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着呆是干什么呢?”
卫怀的目光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忍,但思前想后,还是挣扎地说了出来。
“我要辞了盟主和院长的位置。”
夏元龙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僵硬得铁青。
卫怀感觉颇为愧疚,就叹一口气,向夏元龙欠了个身:“抱歉。”
后者不予应答,而是坚定扬起头,冷漠地说:“你也不配做这个院长了。”
卫怀顿时发了愣,他疑惑地看着这个结义兄弟。
“遇到难处了,就把大家撇去一边?!”夏元龙发出了和那些百姓类似的怒吼,“我知道你卫怀是个缺乏果决、缺乏气概的人,但不曾想你是个懦夫!遗臭万年的懦夫!”
“你有必要这么说我吗?”卫怀的话语带着几许颤抖,他渐渐闭上了眼睛。
“我不管你怎么想……”夏元龙背过身去,“但对我而言,一往无前才是真理。没错,真理,不管是谁都要遵循的东西!”
“可你不知道,人们咒骂我,唾弃我,连我最深信的群体都……”卫怀说到这里,竟微微更咽了,他不想评价自己愿为之奔走的人民。
“我理解,”
卫怀听到这话,急切地看向元龙,
“我理解他们。”
他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他们肯为了你受尽严刑拷打,他们在监狱里奄奄一息,就为了拼出个新政。你却毫无作为,在这逍遥自在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夏元龙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一字一句地质问着。
“我只是宣扬新政的其中一个书生而已,并非能打天下的英雄。我希望自己的思想能够引路,能使后来者前仆后继……但包括你们所有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又怎么负担得起……”
“你有苦衷,我夏元龙没苦衷?”夏元龙指着自己的心,“但我从未想过这些。”说罢,他一挥衣袖,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