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逼迫招供了,如果不加干涉的话,谋逆该按何罪……相信各位都明白。”夏元龙沉吟几声,担忧地看向卫怀。
众人都喧嚷起来,悲愤高呼,口中大骂万贼,势要为二人讨回说法;而卫怀却愁眉苦脸,貌似在深思些什么,呆呆地坐在那儿,不置一词。
夏元龙急忙出来稳定秩序:“诸位同僚,大家的愤怒我能理解,卫先生能理解。但吵是吵不出个所以然的,冷静下来,会有解决办法的。”
众人纷纷拱手,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人英……仅凭我们的力量,真能救出来吗?”卫怀面露茫然,一根手指在嘴唇上慢慢游移。
夏元龙先是一惊,又看到他这模样,竟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反胃,便冰冷地回答道:“我们后发制人的计划虽然失败了,但这些日子蓄积的民意已深,此时闹出此等事端,百姓对官府的仇恨已到顶点。如果我们正确号召、指挥,令他们堵塞要道,声势浩大,则万党为惧变乱,必然退让。你我曾有胜利之经验,为何犹豫!”
卫怀也搞不清楚自己是真怕了,还是出于某种原因,但他现在是不敢动作的,心底似乎在艰难地挣扎,他不确定。
“我……我考虑几番,可好?”卫怀最终依循了自己的本心。
“诸位同僚,”面对着所有人物怀疑而怪异的眼神,他很想闭上眼睛,“我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接踵而来的事件快把我身心都搞垮了……我需要静静心,自然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他揉了揉太阳穴,握起藤拐:“还有,我卫怀没什么本事,都是靠大家推举,方才荷任,要有不满,还请直言。”他拖着羸弱的身子,在数以千计的注视下离开了屋子。
夏元龙一直在苦笑,他本以为卫怀的心境早已改变了,但他所期望的书院领袖并没有出现,还是那个原来的卫怀。后者无法言说的那股无形的压力,能在夏元龙这里得到充分的解释——或许,夏元龙比他更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