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来,便接了昨日夏元龙的命令,召集书院各职人物到正堂坐下,点数一遍,大都到齐,唯独副院长姚效古因病不至。
“姚先生昨天还好着呢,这病缘何不偏不倚地袭来了?”参事宋章坐在朱澈的左手下,趁着堂下嚷作一片,急来问道。
“我看并非怄气,”朱澈皱着眉道,“他昨晚上还说‘明天得为咱苏州出口气’、‘死也要与那夏人英争个面红耳赤’,说的义愤填膺,好不痛快。我知其绝非临阵脱逃之辈,怎会无故托病?”
“也是,等中午差人问问去。”
“诸位,夏副盟主来了!”
宋章听罢,立马把脑袋缩回来,众人也纷纷坐定,见王镇圭喊了这一嗓子,夏元龙便从拱门里信步走来。
“请!”朱澈立马做出微笑,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不必,此是主座,我为异乡之客人,焉得擅居?站着便好了。”夏元龙一摆手,轻松说道。
朱澈忙与宋章对视两眼,那其中的意思是:‘夏元龙竟有这般底气,毫不紧张,必是有备而来’。
“诸位,我此行不辞风霜,不畏劳苦,专为施行新政,在苏州开辟一片新天地!”夏元龙张开双臂,环顾左右。
“在下已与朱院长通过气了,他应了我的话,那意思是:既立书院,就该以新政为先!”众人的目光霎时转到了朱澈身上,弄得朱澈手足无措。
“朱院长,这话你可是说出来了!大家既不知情,就给诸位讲解一番吧。”王镇圭还在旁起着哄,堂上堂下顿时吵嚷不止。
朱澈的脸上时青一块,时黄一块,极为不堪。
“若朱院长不愿挑明,得罪了大伙,那夏某就说罢,”夏元龙拍了拍掌,试图维持局势,“第一件事,我们要先把这思和书院变成参政书院!由王盐政从中斡旋,各位联名上书,使书院与官府平起平坐,纠察百官,以负民望!”说完,他兴奋地手一指天,袖子从手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