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须,然颇有威严之相。
“听旨。”那人一开口,声音细长,方知乃是一员宦官;叶永甲还颇觉惊讶,慢慢跪下了。
圣旨说的便是派使商定行宫的事,别无他要,叶永甲听得并不仔细,便偕万郡王接了旨,朝京师方向叩了三个头,方才起身。
“本官久居外省,不知朝廷尊贵之人,不敢有所亏慢。望公公说以名姓。”万和顺恭敬地道。
“王爷,奴才名唤沈竟,不过于皇上身旁传令,何以称尊?”这太监亦不敢怠慢,拱手忙道。
“沈竟……”陆放轩在家中踱步,拍着脑袋,突然想起了此人。
“这阉人您可认得?”齐咨对这些人素来厌恶,话语间透露着不屑。
“我昔日从荆州返京,曾在那儿见其一面。此人为总管太监,待下极为严苛,动辄打骂;言语轻率不羁,且怀阴狠歹毒之心。当时我欲与皇上相见,这厮公然要索钱财,竟要我出五十两银子。其人依附柳党,我畏惧其势,只得与他。结果皇上还得了病,人见不到,他还有脸说‘圣上虽病,然带汝入内宫来觐,亦甚费曲折。公念在我劳苦的份上,再赏奴才几两罢。’我又给了三十两,才得出去。”
齐咨听罢,愤恨满胸,拔出剑来,红着一双眼睛,捶桌大骂道:“这阉狗胆大妄为!待其一来,我先斩之!”
“唉,”陆放轩叹息道,“往事已去,不必再纠结了。他虽威风八面,然性情懦弱,到了别人的地盘,则恐慌如鼠也。”
“请使者进府!”
万和顺令胡契带路,自己搀扶着太监沈竟跨过门槛,走入花园。他们拣几张石凳上坐下,观看池塘假山,环坐品茗而谈。
“沈公公,你看本官府宅十分宽敞,景色极秀,若圣驾不来亲观,纵有天上之美,其色亦化为枯败之景也!”
沈竟闻其此意,似是欲将为行宫,便试探着说道:“您觉得,此地作行宫如何?”
万和顺喝了口茶,轻声笑道:“您这话正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