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骚乱;再者,我们顶不住陆放轩那雪片儿似的攻势,需要重新休整。鉴于两点,缓一会儿吧。”
“我准备按原先之计,派人往叶永甲处,将他抓入王府,严刑拷打,逼他替我们挡罪。”万和顺狡黠地笑道。
“这……”胡契支吾起来。
“怎地?”万和顺望着他,他的脸色好像愈加不对了。
“据言,叶永甲最近会了扬州同知陈同袍。”胡契说罢,一敛手,不敢再说话了。
万和顺急忙起身,腰却吃了一闪,登时痛叫一声,倒在椅上。
胡契来扶,他艰难地转过身:“不必,不必。叶永甲……叶永甲这小子竟攀附了柳党,实叫人措手不及……”
胡契跪在地上,劝道:“既然现无良计,不如就此讲和。”
万和顺摩挲着腰,咬牙说:“好,好……你修书一封,到陆放轩处,认错求和。”
……
“卫先生呢?”夏元龙欣喜地小跑进书院的院子,问一位老先生道。
“卫先生在庭间小憩。发生什么了?”那老先生也两眼发光。
夏元龙一跺脚:“你没看见?外面的驻军没了!”
他不多加解释,赶忙去找卫怀了。
卫怀在摇椅上锁眉而睡,夏元龙轻手轻脚,慢慢走到近前,看一轮日头红得正旺,直直照在卫怀的脸上。元龙凑了上去,悄声用手为他遮了一遮。
谁想这手的影子在他脸前一晃,反而让卫怀睡醒起来。他舒展眉头,睁眼看着元龙。
“卫先生,卫盟主,”元龙作揖抱拳,微笑着说,“听叶知府说,万和顺不仅与陆放轩讲和,还撤了书院的兵,接管书院,您就当它是个玩笑话罢了。”
卫怀听罢,大笑起来,便伸手去取藤拐,“好消息,好消息啊!”
“卫先生,慢着些。”夏元龙将他扶起。
“咱们这书院是拨云见日喽!我要先去告诉盟里的人,再告诉百姓们!”卫怀捋起一缕缕的白发,健步如飞。
叶永甲刚出了书院,便听一个小戏子报说,陈同袍因扬州公务在身,现即要走;他心中愕然一惊,便径往馆内,送其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