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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争执(1 / 3)

数月之前,觉净被人追杀时,铃兰曾帮忙传过一封信给觉一。

那个时候的铃兰打扮得极其素净,裙摆上还沾了泥点子,虽说样貌是好,但瞧着也就是平常人家的姑娘,兴许读过些书,是以伶俐一些。只是今日看来,她发间步摇,腕上玉镯,竟没一样是平常人家能用的东西。

觉一又想起那日铃兰言语中隐含敲打之意,唯恐自己给觉净使了绊子。他那时心绪复杂倒还不觉得什么,此时却有些不痛快起来。

怪不得有那样的见识,原来是个有背景的。只是自己这位自小便光风霁月,上得宫里器重,下搏师长宠爱的师弟,犯酒戒在前,近女色在后,可真是让人吃惊不小。

觉一垂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心里却如百江汇海一般。

作为师兄的失望、幸灾乐祸的窃喜、难以言说的自惭……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将他的团在一起,只觉憋屈却看不出究竟。

“师兄?您怎么上来了?”觉净问。

觉一定了定心神,斟酌一番后才说:“你在山上住了这么长时间,我不放心,上来看看。”

“谢过师兄关心,觉净一切都好。”觉净淡淡答完,又抬眼将觉一看着,像是在等着他的后文,

显然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觉一此番上山绝对不会只是为了关怀觉净而已,只是觉净这样未做掩饰的目光还是让觉一升起一丝羞怒,只能拨动着手上佛珠来将自己的情绪压抑下去。

“这几日城外有山匪作乱,百姓皆逃至城中,却又苦于无处栖身,连吃食都难有保障。寺里倒是还有些余粮,自然要为赈济灾民出一份力。贫僧本想着让寺中弟子带些人出去,可昨日正巧京兆尹大人过来,听闻寺中打算,便提出还是得有一个人领着。贫僧倒也想过,你如今正在受罚,恐怕不是很方便。但一来那些弟子年岁还小,总要有个稳重的人在旁约束;二来灾民此次恐怕受了惊吓,也的确需要人安抚。这样一想,还是你最合适。”觉一说完,顿了顿又补了句,“若依你看呢?”

“一切都听师兄安排。”觉净谦逊答道。

铃兰站在一旁,并不主动插话,但若是换个地方,以她的性子恐怕会直接笑出声来。

何为惺惺作态的最高境界?似觉一这般就是了,端着架子糊弄别人以至于差点连自己都糊弄过去。

蝉鸣寺才多少人口,又是不重口腹之欲的,能有多少存粮?纵然作为皇寺不缺钱财,突然张罗也不是易事,又哪能不争取官府支持。更何况这几日城里乱做一团,若不是觉一主动相邀,京兆尹又哪有这个闲工夫如此“正巧”地过来礼佛。

倒也不能说他胡说,只是着半遮半掩的所谓“一拍即合”背地里不过是各取所需。觉一需要官府支持钱粮,京兆尹需要向宫中邀功,这才达成一致。

至于为何非要让觉净这个还在受罚的人出去,恐怕并非是觉一那一通冠冕堂皇的顾虑,而是京兆尹不愿放弃觉净这个金字招牌。

可笑的是觉一不愿承认蝉鸣寺在一众皇寺里如此特别的原因是因着觉净,话里话外尽是粉饰之意,句句想绕开,又句句绕不开,这才将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交代得如此累赘别扭。

铃兰对觉一并不感兴趣,但此时却又难免好奇,凭觉净之敏锐聪慧,究竟听没听出这话中真意。

她略侧过头,想要在觉净神情上找出些破绽,却又的确什么破绽都没找到。

不知是不是看到了铃兰暗地里的动作,抑或是觉一本就打算在交代完正事之后发难,只见他一皱眉头,而后意有所指地说:“师弟此次犯酒戒,寺中上下无一人不感到震惊,但你既主动认错,又受了罚,众人自然敬你如初。只是红尘纷乱,师弟侍奉佛前多年,可要记得时时自省才好。”

“谢师兄教诲,觉净省得的。”觉净双手合十,颔首垂眸,乖顺得不成样子。

“嗯。”觉一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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