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你都过得好吗?”
那熟悉的声音响起,莫浩初执笔的手一顿,“啪嗒——”毛笔掉落,奏折被晕染了一大片。
他睫毛微动,那双许久没有光亮的眼睛,此时那里有了星辰大海。
“华迟——”他局促不安,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
“对不起,我又食言了,我怕是不能兑现曾经的誓言了,我……我又有了不能脱开身的事情……我是个食言的混蛋……”
华迟艰难地开口,也许命运就是爱开玩笑,在他了无牵挂时没有碰见那个他,偏偏在他割舍不断时遇见他。
浩初能看见对面心心念念五年的人,不在如当初那么开朗快乐,在他那疲倦的脸上看到的是稳重,老成。
莫浩初非常想知道他那几年都在哪,经历了什么,他想和他一起承担,不想他如此这般,但他却知不可能,他是君主要担起这担上责任,而他是剑灵,自己与他是无任何交集的线条。
就如现在他都不知怎么开口询问华迟,只是能回他:“不,别这样,我……我很好,我认了个妹妹,近些日还做了舅舅……”只给给他说那些好事,让他心安。
“那日事情太突然了,我只能先救那贤……”他脱开而出的字又憋了回去,想着他不知贤祥是谁,就又说到一半停止了。
“等我都处理妥当时,凡间已经过去一年了,我这才想起你的安慰,抱歉,非常抱歉……”说着说着更咽起来。
而那人却只注意到他口中那个对华迟不寻常存在的人——贤……
“他是谁?”
“鄂……”那个更咽之人怎可不懂他的话中意。
“他与我是同脉的剑灵,他自毁修为,失了灵识,我不能不管他,所以我这么长时间都是在给他疗伤。”
“所以你这回说的抱歉,对不起,就是说的这事吧,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看我等了五年不就把你等回来了,我还有五六十年可以等,等你全都处理妥当,就要回来啊!”
他没回浩初的话,因为他也不知自己何时能够了无牵挂的出来,“我今日是受友人之托,和你说下情况……”
华迟把西沉找他说的事情,大致情况和浩初说完了。
“好,我知晓了,本因为我那外甥是个软娃娃,却不知是仙人所投胎,你说的我都能办到,不如今日我就把那谨丞相召进来,给他的千金封个郡主吧。”
“也可,不过她后面结婚之事以及后面的事就顺其自然,不用你全力的帮她,这也是她下凡的一部分。”
“好。”
“你这就要走了?”他看着有走意向的华迟,急忙说出口。
“我要赶回去照顾他……”华迟狠了狠心没继续说下去,又如初见时跳窗而出。
“友情,爱情,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放在最后面啊!我嫉妒,嫉妒的发狂。”他委委屈屈的小声嘟囔地说,哪还有一个君主的样。
……
“你不想看看我口中那人现在如何?”
“想,只是脱不开身啊,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若是他许久都不好,你就一样不见那人吗?你别忘了他是凡人,只有几十年的阳寿。”
华迟苦笑道:“天意如此吧!就让我做个负心人吧!”
“哎,我此次前来有事求你帮忙……”
“若是你想通了去见他在把我的事与他说说最好,若是不去我也尊重你。走了。”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她啊?”
“你看呢?深入骨髓的那种喜欢。”
西沉留下这话就去了奈何桥。
而在他走后不久,华迟脑海里的话“深入骨髓的喜欢”一直盘旋,浩初岂不是也和他一样对自己也是“深入骨髓的喜欢。”
他不顾贤祥会不会因自己短暂离开出什么意外就奔向人间,而他之所以说离不开这,因为他们同脉,若是一个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