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傅温书很虚弱,也知道边上的人在一直盯着他看,他想说话,刚张嘴便猛地咳嗽起来。
阮软看出他想说话,抽出其中一根银针,往另外一个穴位扎了过去。
傅温书的咳嗽一下子就止住了,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傅翊琛为什么说,或许有人可以救他。
她的医术果真了得。
“你想说什么?”阮软拉过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目光一直在那张面具上游走。
她真的想摘下来。
“你们夫妻过得好吗?”傅温书努力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好家伙,这么费劲想要说话,原来只是想问这个问题,阮软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说道:“还好吧。”
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互帮互助,很愉快的合作关系,阮软想了一下,只能这样来形容她和傅翊琛的关系。
傅温书能看出她回答得很不走心,看来傅翊琛的付出,没有得到百分百的回报啊。
他是哥哥,跟傅翊琛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能看出来傅翊琛对这位弟媳还是很在意的。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阮软突然出声,看他一直在思考的样子。
“当然可以。”傅温书的声音轻飘飘的。
“傅温书偶尔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后花园,是去见你吗?”阮软眼神慢慢变得犀利起来,有几分试探的语气。
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傅温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傅翊琛现在以他的名字在活着。
想到这件事情,傅温书一如既往觉得很愧疚,爽快地回答:“嗯,就是来见我。”
“那我知道了。”阮软看了他一眼,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很多东西来。
她还想继续问,得到的信息越多,说不定就能推断出这个人的身份。
“那你跟傅温书是什么关系?”傅温书很在乎这个人,可以说是很小心翼翼地在保护着,要不然就不会这么晚了,还让她过来治疗。
所以这让阮软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他那么细心保护。
“你想知道的东西有点多。”傅温书说道。
阮软看着他,没否认,等着他回答。
傅温书刚才一句话说得有点快,胸口有些呼吸不上来,缓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
“我不能告诉告诉你,这些事情,你应该去问你的丈夫,毕竟你们夫妻一体,他想告诉你的,自然就会告诉你。”
这就是跟她打了个太极啊,阮软算是明白了,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她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喃喃自语:“要是他能告诉我,我就不用问你了。”
阮软的目光暗了几分,她只不过是想知道,六年前那个男人是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罢了。
音量太小,傅温书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事。”阮软拉回自己的思绪,走到他身边:“你别动,我帮你拔针。”
傅翊琛进来的时候,阮软正好把所有的针都拔了出来,治疗刚好结束。
他看了阮软一眼,阮软立马举起手上的针:“你可别想冤枉我,我没有摘他的面具。”
语气很不高兴:“我才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相信你不会趁人之危。”傅翊琛站在她身边,语气坚信。
阮软轻声哼了一声,没信他的鬼话,往后退了两步,让他们两人说话。
傅翊琛本来想叫哥的,碍于阮软在旁边,憋了下去,关切道:“你感觉怎么样?”
“比刚才好受多了。”傅温书费力抬起手,抓着傅翊琛的手:“不用担心。”
他感觉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治疗都要轻松,身体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是好歹不会在鬼门关徘徊了。
“那就好。”傅翊琛松了一口气,刚才哥哥的状态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