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玉的行为确实充满了挑衅,她跟傅家的合作很多,人家都这么开口,她要是没有任何行动,也说不过去。
但是今天是她举办的宴会,闹得这么不愉快,也相当于间接打了她的脸。
“保安,把人请出去。”罗董黑着脸吩咐,嘴上说的是请,可是保安下手可没那么温柔。
阮青玉被保安带走的时候,还不停叫着傅渝霖的名字:“渝霖,你快帮我,帮帮我,我没有诋毁阮软,我说的都是真的。”
傅渝霖带来的女伴被这么对待,心里也不高兴,却没开口护着阮青玉。
一旦护着她,就显得自己也不明事理的样子。
“这就是一场小插曲,大家继续。”罗董面上维持着得体大方的笑容,让大家继续玩。
人和人之间若非有利益牵扯,大多数人都是冷漠的,也就当自己看了一出剧,没人会放在心上,顶多当成饭后谈资,拿出来嘲笑一番。
阮软已经站到了傅翊琛身边,罗董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朝她丢过去一个略带厌恶的眼神。
也许是察言观色多了,阮软能轻易看出她眼底的情绪,她大抵觉得自己脑袋有问题,还在宴会上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人们的偏见往往只在一瞬间,
但阮软才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讨厌她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这一个。
宴会举行到一半,阮软就觉得有些无聊了,那些东西也吃够了,她有点想回去了,可是傅翊琛还在跟那群人虚与蛇委。
她只能继续陪着他一起。
就在她心想能有办法溜走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罗董,罗董,你没事吧?”
一群人立马围了过去,阮软和傅翊琛对视了一眼,也过去看了看,刚看到罗董,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她是哮喘发作了。
罗董呼吸急促,脸面红得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一样,她嘴里不停喊着:“药,药……”
罗董的秘书翻遍了她全身,也没发现有药,急得都快哭了,大声朝着周围的人喊:“快叫救护车啊!”
来不及了,等到救护车来,人都没了。
阮软立马冲上前,对那个秘书说道:“我能救人,但是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快把她带上去。”
秘书愣愣地点头,却还没有行动,她吓傻了。
傅翊琛没想到阮软会这个时候出面,没多想,也上去帮忙了。
几人一起把罗董带到一间安静的房间,阮软扯掉腰间厚厚的缠带,露出里面的东西,是那卷装着银针的卷带。
手起针落,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房间里的人都被傅翊琛赶到了外面,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每次傅翊琛都作为病人,被阮软治疗,从来没有看过她施针的样子。
此刻阮软目光专注,柔顺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从肩上垂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脖子,看得傅翊琛口干舌燥。
他立马移开目光,心里暗骂了自己两句。
正在忙着救人的阮软完全没有注意到傅翊琛的目光,十几分钟后,罗董的脸色才逐渐恢复正常。
阮软收起针,对傅翊琛说道:“可以了。”
“那我让他们进来了。”傅翊琛看了一眼罗董,打开了门。
外面着急等待的人立马冲了进来,看到罗董缓缓坐了起来,瞬间震惊了。
不可思议的眼神纷纷朝阮软投了过去,先是展现了高超的小提琴技艺,后又是救了哮喘病人。
这真的是一个傻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吗?他们这种正常人都做不到。
那些目光由不可思议逐渐变成了怀疑,阮软只是站在傅翊琛身边,微低着头不吭声。
男人意识到她的沉默,低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好像有点露馅了。”阮软幽幽道,刚才情况紧急,她压根来不及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