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自若耶溪引的泉水,你重伤未愈,受不得寒。”
转念一想,他跟帝衡刚刚干的杀千刀的缺德事儿……
北辰渊瞬间识相的闭嘴了。
这个天姿卓绝的男人转而曲线救国——
“我陪你。”
说罢,帝君殿下不待染拂语反驳,率先除去鞋袜将那双养尊处优的贵足探入寒泉之中,反手揽住染拂语纤细的腰肢将她抱进怀中。
修长的手指轻握住染拂语纤细的脚踝,引着她的白嫩双足踩在自己的脚背上。
“这样可好?”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染拂语耳珠之上,瞬间驱散了若耶泉水的寒气。
时隔三年,终于再次将人抱入怀中。
北辰渊不禁身心熨帖的喟叹出声,温热的、鲜活的、能跑能跳的……这一切,他愿意用自己的全部去换。
然而,他忘了一点——
还是会骂人的。
浓情蜜意,气氛刚好,正当北辰渊准备说些这几年新学会的甜言蜜语哄人高兴之时,蓦的发现染拂语正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眼光打量着他。
“我听见了。”
北辰渊:“……什么?”
“在琨池,”染拂语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说什么‘配不上’?”
都说近墨者黑,这么多年了,朝夕相处,即便是夫妻相,时至今日北辰渊也该被传染的学会点儿手段了。
“帝衡说……”北辰渊瞬间变脸,微垂眼睑,神色落寞道,“说我配不上你,换作任何一个人来,定然都能将你照看的很好,只有我,总是让你受伤。”
那小模样,再配上那张帅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俊脸,染拂语即便有再大的起床气也该烟消云散了。
“那什么,”两人私下独处之时,染拂语难得主动认错,“是我误会你了,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去找帝衡麻烦的?”
北辰渊:“……当真是他先动的手。”
说好的持正自身不言妄语呢……
染拂语好气又好笑的用额头顶了他胸膛一下,小猫爪子挠似的,“得了吧,帝衡那种老狐狸,明知打不过,还会先动手让你抓住把柄往死里揍?”
“不可能的,”染拂语嗤笑道,“他最多也就是在测算良辰吉日这种小事儿上,暗地里使绊子坑你一把过过干瘾。”
北辰渊:“……”
这师徒二人还当真是……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绝世大祸害。
染拂语动了动白嫩如豆腐的脚心,轻轻踩了两下水,五只脚趾圆润玲珑,煞是可爱,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瞬间透入骨髓。
“对了,”染拂语扭头问,“你怎么会想要把我放进琨池里?明明放在这处更合适,正巧还在你眼皮子底下。”
北辰渊埋首在她颈侧蹭了蹭,熟悉的馨香侵入肺腑,“共工说,那里的水质最好,让我把你放在那处。”
共工?
那个水神共工?
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打架打输了就去撞不周山那个?
染拂语一瞬间怔然,好像灵识混沌之时,确实感受到过一股不甚熟悉、但意外的纯澈甘冽的水系灵力,很舒服的温养着她的神识。
“这位远古大神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他让你放你便放了?圣墟那些个文臣武将没骂我妖妃祸国?”
然后组团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去掘了她的坟?
把她从青莲里面拉出来沉塘?
“他们不敢,”北辰渊紧了紧怀中人,“几个文官递过折子,说我不该因私欲而力排众议一意孤行,被我以胡编乱造为由罚了俸禄,打回去了。”
染拂语:“……哪里胡编乱造了?”
这难道不是事实?
北辰渊以眼神明确回答——当然不是。
“我直接在琨池莲境设下了雷火结界,擅闯越界者亟雷加身,未曾同任何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