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隐瞒，而是一时间脑子如一锅浆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经此一提醒，当即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赵尹一家就藏在鹿婵宗宗门之内，他们说那处已然荒废，断不会被旁人发现，命我只管将染、天后娘娘扣押，不必理会其他，上头自会有人收拾帝丞相……但、但下官当真不知是帝后亲临啊……下官冤枉啊……”
“钱大人这思想觉悟不行啊，”染拂语有意挖苦，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你又不是错在没有北辰官大，我是不是帝后，若是当真在你的地盘上作奸犯科了，你不是都得秉公执法，治我的罪吗？”
“不、下官不敢……”
“我看您挺敢的啊……事到如今还想蒙混过关，那封信根本不是什么密信吧？那就是赵尹交给你的吧？”
闻言，钱尚书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唇色发紫，面容惨白颓败的不似活人。
“赵尹早就知道我们会找上你，故意留了这么个破绽，想将我们引向这送信之人，但您知道吗钱大人，有一个问题，我一直百思不得解，还望钱大人不吝赐教。”
“平都京中不过寸许之地，五皇子有了京兆尹、有了赵大人，却还是死揪着钱大人您不放，什么都不同你说，搞得神神秘秘的，完全不那你当自己人，离谱的是你还死心塌地？就连面对圣墟天帝都是这般的威武不能屈，替他们隐瞒至今……”
“我倒是很好奇，五皇子究竟许了钱大人什么好处，才能掰弯了你这忠心贯日的脊梁啊？”
染拂语似笑非笑的盯着满脸冷汗的钱尚书，一瞬不瞬，片刻后，染拂语倏然收回目光，朝着北辰渊的方向撤了一步，道，“钱大人可能不知道，就在赵大人造谣我满院子腌人头玩之前，我曾到过一处村子，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得道高僧，那位高僧如今常住在一片湖底修炼，他每一次入禅定，我都以为他咽气儿了，佛曰，‘初禅念住，二禅息住，三禅脉住，四禅灭尽’，钱大人你说，鹿婵宗是一处灯下黑之地，但我怎么觉得……”
染拂语眼波流转，笑意盈盈，“那可是风口浪尖啊……”
染拂语紧盯钱尚书，一字一顿，“你说呢？赵！大！人！”
一室寂静。
嗯，没打错，就是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