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敢说,心里一句没少想——
“突然就觉得圣墟凤座配不上他们小天后了,改明儿得去地狱道把阎王殿的宝座给弄回来。”
想让卧底打入敌人内部最好的方法,从来都不是想方设法取得反派的信任,而是,在一场精心策划的黑吃黑中,让反派“主动”去发现,你们是同一类人。
铁皮盒子内的罗汉僧人早已咽了气,石雷一个接着一个,有时从头开始,有时从脚开始,脑浆迸溅,骨头碎成齑粉,森森白骨历历在目……直到脚下不知何时已堆起了尸山血海,血流顺着土坡一路蜿蜒而下,缓慢延伸到最前排村民的脚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昱沣总觉得那棵行将木就的老树树皮,似乎愈发暗沉了,粗糙的纹理之间隐隐流动着不详的血色。
脚下的土地早已被鲜血侵蚀,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村民们的表情也逐渐由最开始的警惕猜疑转变成畏惧戒备……又渐渐变成狂热兴奋,眼底满是嗜血的疯狂。
不多时,行刑结束。
人群之中,缓缓走出一位老者,是村口处那群老妪其中之一。
她脚下踏着血液浸湿的土地,鲜血染红了她的鞋底,一步一步,越是向前走,她皱纹堆叠的唇角便越发上扬,笑得诡谲又瘆人。
形容枯槁的老妪佝偻着背,伸出两截瘦骨嶙峋如枯木枝般的手臂,交叉在胸前缓缓拜下,“不知几位尊者是哪位魔神座下,来到此地有何贵干?”
染拂语神色悠然,步伐轻快的上前,朝着月娘的方向一指,“老人家,您可认得她?”
“这位是……”老妪浑浊的双眼暗藏精光,隐藏在如树皮般枯槁的面容之下,尤为阴森,“姑娘明眸皓齿,但恕老朽眼拙,实在是认不出。”
“啧啧啧,”染拂语故作惋惜的连连摇头,回眸冲着月娘眨眨眼,语调些许调侃道,“羽黛啊,堂堂魅魔之主,魔族圣女,不过才沉寂几年,江湖上都没有你的传说了。”
“什么?!”老妪眼底渐渐染上一层不安,脸上表情几番变换,最终,嘴唇哆嗦着问道,“这位竟是、竟是圣女?!”
染拂语:月娘啊,你这张脸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