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还能更魔幻一些吗?帝丞相居然有徒弟?!”
空灵长老刚刚装逼装的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狼狈。
像个石塑般杵在飞剑上,下来也不是,不下来也不是。
帝衡终于笑够了,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自是有的,辛辛苦苦养了十年,不曾想,这才刚一放出来,便遭八方惦记,昨儿个御史台跟刑部才刚来我这软磨硬泡的要人,今日空灵长老便跟着来凑热闹了。”
空灵长老如今尴尬的恨不能用他的仙品飞剑在天辰宫门前劈出一条地缝,然后化身蚯蚓头也不回的钻进去!
人间不值得!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怪不得在试炼之境中那般料事如神,”湘灵恶狠狠地瞪着染拂语,口中轻蔑道,“堂堂一国丞相,就教出一个满口谎言的弟子来有辱门楣?”
北辰渊微微蹙眉,正要动作,却被一旁的帝衡拦下。
开玩笑,帝君什么时候吵过架?
帝衡用膝盖想都知道,帝君这就是准备去揍人的!
帝衡淡然一笑,彬彬有礼道,“这位考生,请仔细说说。”
见有人上赶着来替自己解围,空灵长老求之不得,闻言,当即给人群中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为今之计,只有把这潭水搅浑,他们玄灵宗的颜面才能得以保全!
空灵长老之子收到暗示,当即便隐于人群之中开口道,“透题与否,无证据不妄言,但在琨玉秋霜境之中,这位长在宗的师兄,可是口口声声唤她小师妹,举止比之旁人亲密的不是一星半点,大家可都看到了。”
人群之中当即开始窃窃私语。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另一个考生回忆道,“长安,长乐,染姑娘与你们长在宗可有何渊源?”
长乐人小,自然藏不住心事,急切道:“自然没有!染姐姐于我全宗上下皆有救命之恩,我们报恩还有错了?”
这下,任谁都看的出来,染拂语与长在宗可是渊源不浅,只是不知,帝衡可否知晓此事?
自己唯一的弟子,在外竟与如此不入流的门派牵扯不清,也不知帝丞相心中做何感想?
北辰渊缓缓走上台,与她并肩而立,握住染拂语的掌心,低声询问,“要烧人吗?渡些灵力予你?”
染拂语:“……”
帝君您学坏了。
北辰渊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湘灵闻言,当即讽刺一笑,“对了,还有这个来路不明的器灵,在琨玉秋霜境入口外时,曾亲口言说他是筑基修为,转头到了境中,竟能与戮血混沌打的有来有往?”
湘灵哼道,“梵海银梦兽、如此修为高深莫测的器灵,帝丞相当真是宠爱弟子啊。”
“哎,”染拂语轻叹了口气,眼含怜悯的望了湘灵一眼,“原本怜惜你刚没了爱慕的师兄,虽错不在我,可我总归是在他的肉身上开了个洞,我本不欲同你计较……但你总是牵扯旁人作甚?”
湘灵见她如此口无遮拦,当即便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然而,染拂语看都没看她一眼,冲众人道,“拂语不才,蒙诸位不弃,不辞辛劳的前来天辰宫替我讨公道,但诚如我刚才所言,此次我是受老师所托,前去监考的,监考本就没有成绩,老师透题给我作甚?”染拂语的声音清灵柔和,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向众人叙述着事实,“再者,说到底,琨玉秋霜境是给寒门学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染拂语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帝衡,轻笑一声,“诸位当真觉得,我需要靠在试炼之中夺魁才能出人头地?”
“第二,”染拂语眼尾冷冷扫向湘灵,“我文从帝衡,武从朔扶,药理从长在宗,我三个老师都没打起来,湘灵姑娘意见倒是不小?”
染拂语轻哼了一声,对此评价道,“咸吃萝卜淡操心。”
湘灵当即怒目而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