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衡不明所以,回头疑惑地用眼神无声询问踹他椅子的天帝大人:“……?”
帝君有何贵干?
北辰渊斜倚在正座上,散漫而慵懒的直视他:“。”
哦,明白了,嫁出去的丫头,泼出去的水,金贵了,现在连批评都不能批评了。
头一次嫁闺女,没什么经验,帝君见谅。
染拂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视线在二人之间梭巡一番,没看出来二人在打什么机锋,也懒得深究,“那余下两件事呢?”
帝衡叹了口气,一边认命的擦拭衣摆上的茶水,一边道,“这第二件事,为师希望,你能从琨玉秋霜境之中,带出一人,原本,此人性命全靠琨玉秋霜境供养,才能勉强吊着一口气存活至今,但如今你手中有梵海银梦兽,或许可以一试。”
染拂语心生好奇,“哦?是何人?”
“你现在不必知道,”帝衡摆了摆手,“进入琨玉秋霜境之后,你自然知晓该带何人出来。不过……”
帝衡话锋一转,“不过,此事不必强求,你只管尽力便好,人各有命,有些事天道自有定数,强求不来。”
帝衡这副样子,染拂语越发好奇起来,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师,那第三件事呢?”
“这第三件,是为天下苍生,”帝衡的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愁色,“当今世道,贪官污吏横行,修真界为虎作伥,鱼肉百姓,为师身为天辰丞相,本应为民请命,但说来惭愧……”
染拂语明白,官员与修真界勾连,为非作歹的证据恐怕早已被灵力抹除干净,而修真之人,反过来又可以仰仗官员的权势,肆意横行。
侠以武犯禁,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官匪勾结。
北辰渊原本只是旁听,他早已飞升,凡间之事不便过多干涉,但此刻听闻帝衡要将此事交予染拂语,单手撑着头,斜睨了帝衡一眼,讥讽道,“你倒是会躲清闲,自己办不成,便要甩给自己刚及笄的小徒弟,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出息了。”
帝衡只是苦笑,却没有反驳。
明知民间有冤情,帝衡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动不了这群贪官污吏。
因为,没有证据,这没证据的事,怎能信口开河呢?
帝衡身为天辰丞相,有些事着实不方便出面去做。
这事儿放在现代,各项法律制度都接近完善,染拂语确实没法下手,然而……这里可是修真世界。
染拂语唇角扬起一个放松的弧度,抻了个懒腰,“我还当是什么事呢,竟叫老师为难成这个样子。”
什么?!
北辰渊和帝衡同时看向染拂语。
“此事简单,”染拂语神秘一笑,“二位可曾听闻,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既然对方先撕毁了君子协定,跟咱们玩脏的,那咱们……也不必客气了。”
她这副自信洋溢的小样子,让北辰渊也不禁跟着好奇了起来,“是何办法?”
“他们想要埋葬冤屈,让百姓申诉无门,堵住百姓的嘴,不让他们说话,那咱们就给百姓一个说话的渠道,让他们筑起的防川堤坝,不!攻!自!溃!”
这还要感谢梵海银梦兽的那一出剧本杀,染拂语此刻灵感爆棚。
修真世界都可以出现剧本杀,那再来个惊悚刺激的密室逃脱,应该也不过分吧?
既然要开办密室逃脱,总得大肆收购一批剧本吧?
话筒灯光师准备,把麦克风给我怼进百姓们的嘴里,说出你的故事。
我不仅让你伸冤,我还给你钱,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再者,我敞开了大门营业赚钱,这创业的事儿,怎么能说是污蔑官员呢?
看见没有,招牌上写着呢,本店背景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这位客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天辰宫都没说此事是谁所为,你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