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人,这一次,贼人该当何罪?”
若是按照他自己的理论,明抢暗偷,施以暴力,强抢他人财物者,是为劫掠。
但染拂语第三问中的盗贼,虽为明,却没有抢,可若是偷,却又不在暗,反而是当着老妇的面儿。
“这……”老文臣一时间也犯了难。
若是定偷窃,那便是自打耳光,他那句正气凛然的“明抢暗偷”,可还在这苍旻殿中余音绕梁呢。
可若是定劫掠,罪责行不相适,刑罚过重,天辰从不提倡苛刑,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定他无罪吧?这还得了?!
刚刚还叽叽喳喳如同一百只鸭子在开会的苍旻殿,此刻安静的落针可闻,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老文臣身上。
染拂语并不出言催促,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老文臣。
老文臣瞬间压力倍增,额角渗出冷汗,今日若是输给眼前这个丫头,传出去,岂不沦为天辰笑柄?!
眼珠一转,老文臣当机立断,决定请出杀手锏——
“自古明为抢,暗为偷,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礼法,你们师徒二人,如今是要不顾祖训,强行变法?就不怕午夜梦回之时,祖宗站在床头怪罪吗!”
北辰渊缓缓看向他,眼底逐渐升起一层怒意,人皇昏庸,连带着底下也是一群酒囊饭袋,出了事情便只会搬出祖宗礼法来搪塞!
左右今日进宫也无事,不如顺手鞭策鞭策这群不肖子孙!
北辰渊意念刚动,一只莹白如玉的素手突然搭上了他的手腕,染拂语冲他眨了眨眼,随后看向那老文臣,唇角微扬,“大人,拂语平日里深居简出,孤落寡闻了些,不知这天启大陆,有几个祖宗?”
老文臣:“自然只有人皇一脉。”
染拂语点点头,“既然如此,不知大人可曾听闻,天辰三百七十一年,渊帝南巡沧州时,于一山村之中偶遇一群孩童欺凌孤寡老人,抢夺老人家中财物,还用石头砸老人。”
“也正是那次南巡回京,渊帝下令命九州各处广建善堂,收容孤苦无依的年迈老人,为此,渊帝还曾写下一句流传至今的千古名句‘村中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归家去’。”
“渊帝时期便已知‘公然’‘对面’是为盗贼,大人却口口声声指责老师枉顾祖宗礼法……不知这位大人,供奉的到底是哪位祖宗?竟然还能越过了渊帝去?”
北辰渊:她居然偷偷关注过我的事,她一定是喜欢我!(蜜汁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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