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在一旁的贺以念有点儿傻眼——没有想到沈寒谦会自爆马甲。
冉秋冷笑一声,也没有了那份故作恭敬的姿态,举剑直刺过去:“我要你的命!”
“你觉得你打得过我?”沈寒谦始终没有拔剑,足尖轻点,从容地向后退了半步避开对方的锋芒。但唇边笑意轻蔑,明摆着是要激怒冉秋。
冉秋几次没有击中,眼底浮出狠戾。趁着沈寒谦还在躲避时,将怀里的黄符掏了出来,暗暗使力顺着剑柄将符咒打了进去。贺以念看在眼里,正想出手相助,又见沈寒谦迅速冲她使了个眼色,生生顿住了脚步。
冉秋动作越快,半步不让。沈寒谦堪堪来得及避过要害,被那柄透着古怪的剑气刺中了左肩,伤口处很快渗出血迹,像是被什么所牵引,薄薄一层依附在泛着寒光的剑身之上,透着诡异。
他皱紧了眉头:“你下手这么狠,是想直接把沈寒谦也杀了?”
冉秋眸色极冷,掏出另一张符咒拂过长剑,血迹沾在了那符纸上:“既然贴在外头会引起师兄怀疑,我干脆就打进你的身体里。”
贺以念看得分明,冉秋手里拿的就是那个透着古怪的传送符。贺以念顾不得是否会暴露,拔剑迎了上去,将冉秋的剑挥开。
猝不及防被一阵力所伤,冉秋匆匆后退两步,还来不及反应,贺以念已经将另一张隐身符贴在了沈寒谦的身上,带着他迅速离开了。
贺以念心里清楚,冉秋很快会追上来,脚步一时间有些困惑,不知道该拉着受了伤的沈寒谦去哪儿。
沈寒谦一只手压着伤处,声音很低:“去密室。”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贺以念带着他入了密室,直到两个人都躲了进去,沈寒谦重新将石门合上,才松了一口气。
沈寒谦龇牙咧嘴的卖可怜:“念念,好疼。”
贺以念将隐身符烧尽,本来想打人,还是没有狠下心,伸手胡乱揉了揉沈寒谦的头顶,权当泄愤:“该,叫你轻敌!我看看。”
沈寒谦伸手将她半扣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好了,这样就不痛了。”
……用生命耍流氓。
贺以念被气笑,伸手按住他伤口的边缘:“冉秋的那个符咒,到底是什么?”
她看得出来,一开始普通的打斗,冉秋根本伤不到沈寒谦半分。直到她将那个黄符打进剑里,那柄剑上附着的灵气都变了。
“上品净符。专用于净化污浊之气或是怨气。”沈寒谦轻笑,“夫人别担心,我躲避及时。休养一晚便好。”
贺以念被那个符咒的作用震得一惊,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寒谦暗搓搓口头占便宜的行为。
“传送符是她贴的,没错了。”沈寒谦说着说着,又拧眉,“只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冉秋并不知道我没有回密室。还以为我在闭关,所以还想着在我身上放入传送符。”
“这件事情,恐怕不止冉秋一个人。”贺以念眼底冷意越深,“不然她上哪儿得到的这些上品符咒?传送符也就算了,现在又多备了一个净符。”
“不管怎么样,现在可以确定是冉秋埋下的符咒。我们只需要盯紧她,就知道她的后面究竟还有没有人。”沈寒谦的伤口已经不再盈着一团黑气了,安安静静地抱着贺以念坐着,“我们这两天就待在这儿,也省的冉秋起了疑心。”
“不过,你不能白替那个冉秋背黑锅。等明晚我揍她一顿给你出出气。”沈寒谦表情十分正经。
自己被捅了一剑还只想着给她报仇。
贺以念失笑,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沈寒谦的伤口,确定没事了之后,眉眼冷了一瞬:“我可不是随便给谁背锅的。明日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看他有什么想法。”
沈寒谦心里清楚,这个“他”指的是白日里的自己。语气有点儿酸不溜丢的:“念念,他这个人很不好的,脾气又冷